缓缓坐了下来,点着烟,轻声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吴佰铭平视前方,嘶声叫道:“不知道。但锋哥你打得好。”

金锋捏着烟冲着吴佰铭一点,咬着牙大声说道:“算你这个畜生还有点出息。”

“给我听好了。第一巴掌我打你,是因为你太张狂。”

“第二巴掌我替你小妈打你,是因为你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畜生,连你小妈都不认了。”

“你小妈为你支撑吴稀堂,把镇店之宝都殷墟玉璧都拿去换了金蟾法器。”

听见这话的时候,吴佰铭身子猛颤起来。

“第三巴掌我替你自己打你,是因为,为了你自己的财路,建了金乌吐火风水局,害得周围无数人受苦。”

“其中就包括你们吴家吴稀堂。”

听到这话,吴佰铭面色惨白,一张脸肿得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锋哥,我错了。”

“你打得好。”

听到这话,风子筠一下子紧紧的捂着嘴,咬着牙,面容扭曲,泪如雨下。

金锋轻轻站起身来,冷冷说道:“给你小妈跪下道歉,证明你还有救。”

“我在下面等你。”

走下台阶的时候,金锋定住脚步,冷冷说道:“你小妈说得没错。她现在,确实还是处女。”

此话一出,吴佰铭身子狂抖,满面悔恨,二话不说,一下子转过身来,推金山倒玉柱给风子筠跪下去。

撕心裂肺的嚎叫出声:“妈!”

“我错了!”

风子筠紧紧的咬住嘴,双手紧紧的拽住吴佰铭的胳膊,颤声叫道:“快起来,去医院呀……”

十一月的豫州秋天就像是一个年华老去的妇人,最好的风韵已经随着岁月流逝不见,剩下的只是满鬓的风霜。

这一年的冬天已经悄然的到来。

夜幕下的豫州迷彩绚烂,站在四十层高楼的顶端,透过椭圆的落地窗俯瞰豫州夜景,如梦似幻。

这里,就是吴家的泰大厦。

“锋先生,您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

整整一千八百平米的富丽堂皇的顶层,只有金锋和另一个少妇。

中央空调无声的送来温暖的风,少妇穿着一身薄薄的衣服轻轻的站在金锋的身旁。

暗色格调的装修映着迷离柔和的水晶灯光,丝丝的暧昧在无声的生长。

金锋静静的坐在硕大的桑巴国血檀长条桌旁边。手里拿着精细的一把刮刀。

左手手心中,放着的是一个口径不过十来公分的小铜炉。

这是金锋在古玩城一百二十块钱买的其中的一个小铜炉。

小铜炉的身高不足六公分出头,造型为仿商周青铜器。

折沿及束腰处皆有阳文起线,束的地方跟明代家具腰颇有相似之处。

器形规整大方,制作工艺精湛,包浆莹润典雅。

虽然不过才十来公分的的小小铜炉却是大气磅礴,放在手心之上,好似掌中乾坤,雄浑壮丽,令人心悸。

可惜的是,铜炉上锈迹斑斑,炉身上沾满了颗粒状的凸起焊渣。

金锋现在做的就是剔除铜炉上的这些焊渣颗粒。

刻刀是吴家给金锋准备的。专门用于刻玉的名家刻刀。

铜炉在手心转动,刻刀准确的抵住焊渣底部,随意轻挑,一块块的焊渣应声飞起。

精准而机械的金锋如同一具雕像,静静的看着铜炉,眼睛已经很久没有眨动过一下。

专注工作的男人最具魅力,一边的少妇怔怔的看着金锋飞速转动的双手,轻轻的咬着唇,眼睛里透出一抹惊骇。

吴家是盗墓世家搬山派唯一的最后传承家族。

自己跟随老董事长十几年,见过吴家盗墓的手段,也看过吴家做旧洗白各种物件的过程。

但相比金锋之下,老董事长的技术却是明显的差了这位锋先生一大截。

这个貌不起眼、满面风霜的锋先生给了自己太大的震撼和惊错。

吴佰铭那么狂拽横,心狠手辣的公子哥在他跟前乖得就像是自己脚下的小猫咪。

这个男子,太让人吃惊了。

少妇轻轻的将一晚热气腾腾的白汤放在旁边,柔声说道:“锋先生,我给你了熬了参汤。三十年年份的。趁热喝效果最好。”

金锋嗯了一声,眼睛都没带瞥少妇一眼,直直的盯着铜炉下刀。

望着男子削瘦单薄的身体,少妇莫名的一阵心痛,眼神迷离起来。

无声的退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抱起黑白相间的猫咪,温柔的抚摸。

时间飞快流逝,金锋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层的密密的汗珠,汗水渐渐打湿金锋的衣衫。

强烈刺鼻的气息隔着老远传入少妇的鼻息之中,宛如最致命的毒药,让自己深深的迷醉。

少妇抚摸小猫的温柔的手禁不住的加重了几分。

“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