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胄性明敏,达于从政,处断明速,这是定国安邦的人才。这样的人,你是太子,竟与他不和?怎么……难道将来还想一朝天子一朝臣,莫非在你的心里,朕身边的重臣,全然无用吗?”

李世民恼怒的语气很重,李承乾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脸幽怨地看着陈正泰,仿佛是在说,你看,你把孤的钱给赌输了,还换来了一顿臭骂,孤的钱啊。

陈正泰心里却在嘀咕,他越想,越觉得这不可能啊!

平抑物价,哪里靠这样平抑的?这简直有违最基础的经济学常识啊。

不过……他也没料到,这个戴胄居然做得这么绝,挑选了一群刘彦这样的干吏,一家家商铺,死死的盯着。

他细细想着,突然道:“学生明白了。”

李世民轻皱眉头道:“明白了什么?”

“恩师还是错了。”陈正泰凛然无惧地迎向李世民的目光。

李世民发现陈正泰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都是恩师长,恩师短的,说话也很好听,可一旦犟起来,竟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

到了现在,竟还不服输?

李世民绷着脸道:“好,今日朕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你说罢,你还想如何?”

陈正泰正色道:“这长安城的东市和西市是无法查清底细的,就请恩师……随学生至城郊去一趟。学生知道一个地方,叫崇义寺,就在城郊,请恩师随学生去了,一看便知。”

李世民面生疑窦,心里很恼火。

不禁在想,平日里朕就这么一个学生,倒是对他放纵了,哪里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倔,年轻时就如此,将来还了得?朕今日一定要好好敲打才是。

李承乾这个时候也吵嚷起来:“对对对,总要弄个明白,儿臣将身家都拿来做赌注了,怎么能不搞清楚?”

李世民咬牙:“好,朕就随你们胡闹一回。”

于是,李世民重新上了马车。

李承乾刚才还很大气地在那吵闹,现在心里却没底气了,尾随在车后,问陈正泰道:“师兄,你难道知道什么内情?”

陈正泰的回答很干脆:“不知道。”

李承乾:“……”

陈正泰道:“不过我觉得此事很可疑就是了。”

李承乾耿耿于怀地道:“你觉得可疑,为何拿孤的钱来赌?”

陈正泰叹了口气:“因为师弟讲义气啊,我们都是讲义气的人,不应将钱财看得这样重。”

李承乾:“……”

出了城,一路往那崇义寺去。

这崇义寺在长安,并不是什么香火鼎盛的寺庙,恰恰相反,因为靠近了运河,所以更多的是一些贩夫走卒们去进香火的地方,虽是人声嘈杂,可实际上规格却不高。

所以越是靠近崇义寺,这里越是热闹。

这长安城内,尽都是街坊,可居长安也不太易,长安城的土地有限,下层的百姓,或是其他三教九流,往往都汇聚在崇义寺附近居住。

这里从前有一个小市集,又有寺庙可以进香,运河的码头,可以让人群快速的流动,几乎集齐了一切百姓们的日常所需。

李世民万万没想到,长安城外竟还有这么一个所在,只是……这里再没有了长安的干净,反而是污水横流,人声嘈杂。

待到了一个市集,陈正泰请他下车,他放眼一看,见这里人头攒动。

李世民不由皱眉道:“陈正泰,这是何处?”

陈正泰上前,恭谨地道:“陛下……这里……是黑市。”

“黑市……”李世民惊讶的道:“朕听说过东市和西市,不曾听说过黑市。”

陈正泰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解释道:“所谓黑市,是避过官府,秘密进行买卖的市场。”

李世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看了一眼张千,张千嘴张着嘴,有鸡蛋大,显然……他也不懂,此时迎着李世民责备的目光,他忙是垂头。

李世民冷哼道:“哼,这不过是一个市集而已,故弄玄虚做什么?”

“秘密就在这里!”陈正泰朝李世民咧嘴一笑。

…………

好想张口卖惨求一下订阅和月票,不过发现好像虽然很努力,但是求了也没啥作用……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