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人节过的,怎么说呢,有惊喜也有惊吓,有感动也有冲动,最后以乔治笙的主动作为台阶,两人到底没有因此吵架,不过相拥而眠的这一晚,乔治笙没有对宋喜做别的,宋喜也鲜少的…失眠了。

到底是谁这么阴损恶心,赶在情人节当天给乔治笙发她和沈兆易的照片?

宋喜跟沈兆易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发过朋友圈和微博,无论是她这边的朋友还是沈兆易那边的朋友,都可能有渠道获取照片,而且现在是个信息不安全的时代,就算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也可以找到两人当初的合影。

唯一让宋喜觉着有迹可循的,就是同时知道她跟沈兆易和乔治笙关系的,并且,没有无缘无故的搅合,定是有仇才会这样,思及有仇…宋喜脑海中蹦出宋媛,而后是姜嘉伊。

宋喜跟乔治笙提了两人,叫他着重去查她们,乔治笙心底也是带着一股火,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恶心人恶心到他这儿来了。

他不仅要查宋媛和姜嘉伊,还要差沈兆易,当然他不会告诉宋喜,他真的看姓沈的不顺眼。

两人回到夜城已经是15号的下午一两点,宋喜先回家换了身衣服,随后乔治笙送她去看宋元青。

车子停在门口,乔治笙再次询问:“真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宋喜提着手上诸多礼品袋,出声回道:“这次不用,我先给我爸打个预防针,如果他想叫你过来问话,我随时告诉你。”

乔治笙‘嗯’了一声,目光还算柔和,宋喜跟他说了拜拜,推开车门下去。

大年三十儿在监狱里面跟宋元青碰面,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可宋喜还是尽量不哭,她逼着他换了新买的酒红色羊毛开衫,笑称他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

这次碰面,宋元青明显感觉到宋喜心情不错,不像上次来,眼睛直接是肿着的。

知女莫若父,宋元青问宋喜:“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

宋喜故意铺垫了一番:“科里一直在催我写论文定职称,年后考试,估计今年就能定上副主任。”

宋元青打趣:“我家小喜也做官儿了,官职还不小。”

宋喜翻了半个白眼儿,道:“我这小官儿在你面前还不是芝麻绿豆大,你故意寒碜我嘛。”

宋元青说:“我现在什么官儿都不是,以后还得靠我女儿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可宋喜却猛地心脏一抽,鼻尖泛酸,强忍着眼眶处的湿润灼热,她努力微笑着回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宋元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尽是宠溺:“你好爸就好,不用担心我,这儿什么都好。”

宋喜迟疑片刻,拉着宋元青的手道:“爸,我还有个事儿跟你说。”

宋元青不怎么意外,他猜出来了。

宋喜打小儿算是半个没妈的孩子,跟宋元青感情格外深厚,从前跟沈兆易谈恋爱的时候也没瞒着他,这会儿长大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唇角含笑,眼球往下看,“我交男朋友了。”

话音落下,宋元青心底立马划过一丝诧异,她说交男朋友了,而不是复合了,如果不是沈兆易,那是…

“乔治笙?”

监狱给两人单独准备的探视间,有摄像头,却没有安装录音,所以宋元青还是没忍住问出这个名字。

宋喜抬眼关注着宋元青脸上的表情,眼中不无忐忑:“嗯,是他。”

宋元青眼底有一闪而逝的东西,猜测是猜测,可得到肯定回复,还是不免意外。

宋喜试探性的问道:“你对他是什么看法,随便说,我也跟你聊聊我看见的他。”

宋元青察觉到宋喜想为乔治笙说话的迫切,哪怕她表现的并不明显,可她是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当然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陷进去了。

心底如此想着,宋远亲面儿上带着淡笑,叫宋喜先讲讲她心里的乔治笙。

宋喜自然有意无意的替乔治笙讲话,哪怕说他一句脾气不好,后面都得补上一句:“但他特别有原则,他未必帮亲戚,但一定帮他看重的朋友,我觉得有原则是对的。”

她说外面人把乔治笙说的很坏,仿佛背地里那些杀人越货,无法无天的坏事儿,都得跟他扯上几毛钱的关系,可马上又说:“我没见他喊打喊杀,倒是每天见他捧着书看,不是《官场现形记》就是《资治通鉴》,我小的时候,你总让我看的书,说看得进去有百利而无一害,他这么有脑子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做越线的事情。”

提到乔宋两家的矛盾,宋喜说:“结婚证原本就是真的,他现在巴不得婚也是真结,我不能说我们谈恋爱,一定就是我压着他,他什么都听我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真心喜欢我,也对我很好,所以爸你完全不用担心之前的事儿,他爸走的时候,我在场,乔家的亲戚我也都见过了,只要知情的这些人不说,没人知道我跟他当初是因为什么结的婚。”

说到后来,宋喜还起身从一旁袋子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