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见过乔治笙发飙当街拔枪的样子,之前他们在国外,她半路车子没油又碰到纨绔,把她的车拖着走,那时要不是她拦着,乔治笙真敢开枪崩了那厮。

没见过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袋上的画面,总觉得酷毙了,可亲眼目睹才知道,不说一辈子的阴影,那也是终身难忘,宋喜面色柔和的再次跟元宝说了声谢谢,谢谢他拦住乔治笙。

乔治笙找来花房的时候,宋喜跟元宝正站在某盆花前,他目光扫过两人的脸,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宋喜笑着说:“带元宝过来看看花,介绍一下。”

乔治笙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这里的花你都认识吗?”

宋喜反应很快,滴水不漏的回道:“所以让元宝给我介绍一下。”

元宝从乔治笙的目光中读到了先走为上的危机感,打了声招呼,他率先离开,花房中只剩宋喜和乔治笙两人。

乔治笙走近,见宋喜满脸洋溢着笑容,不由得问:“元宝跟你说什么了?”

宋喜不答反问:“你怕他跟我说什么吗?”

乔治笙说:“他原来没这么爱传话。”

宋喜道:“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这么怕元宝告诉我?”

乔治笙用后鞋跟也能想得到,元宝怎么会把对他不利的消息说给宋喜听,如果有,他也只会死命的瞒着,再看她眼底含笑,铁定是……

“我没跟你提,知道你不想听见她的名字。”乔治笙神色坦诚。

宋喜说:“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说完,她又故作狐疑的补道:“这下没什么秘密瞒着我了吧?如果有,趁我发现之前坦白从宽,不然……”

“有。”乔治笙看着宋喜,出声打断,宋喜抬眼回视,刹那间心还真有点儿提着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对,乔治笙说:“有个秘密,连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只是那时他自信的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她,所以刻意忽略了很多异样感受,并且冠以合理的解释。

宋喜没料到他会突然表白,顿了几秒才忍不住勾起唇角,打趣道:“我就说嘛,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我们每天同一屋檐下,你怎么会忍得住。”

乔治笙什么都没说,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一触即发的星火,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果然,乔治笙缓缓压下来,一手抚在她侧脸处,吻上她的唇。

室外才四五度的样子,花房里面却是恒温二十七度,唇瓣碰触,齿舌相抵,乔治笙眼底的星火和宋喜心中的易燃物同时迸发,数月的隐忍,情感的大起大落,当心底的死结终于被完全解开时,随时解封的还有疯狂的渴望。

宋喜比乔治笙还‘凶’,她伸手勾着他的脖颈,将他高大的身体尽量下拉,明明已经占据他的唇齿,可仍旧觉得不够,不够,怎样都不够。

乔治笙给她,加重加深了这个吻,宋喜心底好身上的火同时被他挑起,她右手勾着他的脖颈,左手一把拽起他的衬衫下摆,顺着缝隙就往里摸。

乔治笙中途停顿,似是想要抬头说话,宋喜以吻封缄,并且有意识的带着他往花房角落处的沙发走。

麂皮磨砂面料的沙发并不大,只有一米五宽,原本也没想过有人会在这里休息,顶多只做摆设用,如今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宋喜将乔治笙推坐到沙发上,自己顺势坐在他两腿间,居高临下的压着他吻。

乔治笙也在失控当中,卡在她腰间的手本能的挑开羊绒衣的下摆,摩挲着她腰间和后背的皮肤,在她内衣扣除迟疑徘徊,到底要不要解开。

宋喜的一只手不知何时顺着他的腹肌往下,眼看着已经碰到他的裤链,乔治笙赶紧伸手按住,慢半拍睁开眼,这么会儿功夫,他墨色的瞳孔已经被欲|念晕染,看起来像是琥珀,被蜡封住的美,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微不可见的细密汗珠。

宋喜比他更慢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

乔治笙说:“有人在。”

与花房相隔几十米的别墅里面,可不下十个人在候着。

宋喜说:“把花房门锁上。”

乔治笙好心提醒,“透明的。”

偌大一个花房,都是纯玻璃做的,虽然有些镜面用了双层处理,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毕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宋喜盯着乔治笙的眼睛,发自灵魂的质问:“你不想吗?”

乔治笙诚实的回答:“想。”

但是,“想也不行,医生让你尽量休息到这个月末。”

一般产后四十二天之内都是禁止夫妻|生活的,如果想要尽量保护身体,就要休息两个月,乔治笙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和尚,没理由在这会儿破戒,关键别的不说,宋喜身体要紧。

宋喜一想这才月初,让她熬到月尾,当即不知气得还是急得,委屈巴巴,乔治笙见状,赶忙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哄着道:“没事儿,再忍忍。”

宋喜说:“好不容易冲动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