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虹做东,说是请宋喜吃饭,宋喜自然不能一个人,还得乔治笙陪着,去的路上宋喜就忍不住道:“党家是有事儿找你帮忙吗?”

现在全夜城有点儿眼色的人谁不知道,乔治笙把宋喜看得最重,党虹请乔治笙不说请他,说请宋喜,这份面子给了宋喜,里子给了乔治笙,当真是会办事儿的人。

乔治笙说:“不清楚,可能吧。”

前阵子秦占特地从汉城军区跑回来找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这会儿党虹又请,不晓得是同一件事儿还是另有所求。

两人如约而至,到包间的时候,党虹已经在了,乔治笙颔首,叫了声:“阿姨。”

宋喜也微笑着道:“阿姨,您好,我是宋喜。”

党虹不是第一次见乔治笙,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即目光落在宋喜脸上,笑容更加柔和,“元青的女儿,好多年没见,一晃儿出落得这么漂亮。“

一句元青,很自然的表明党宋两家的交情,宋喜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意外,不由得问:“我以前跟您见过吗?”

党虹说:“见过不止一次,但你一定不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事儿,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党虹伸手比划着。

宋喜微笑附和,党虹又说:“上次在桐桐订婚宴上,人多眼杂,咱们没有机会说说话,一直想着临走之前大家一起吃顿饭,来,先点菜。”

宋喜客气的说都可以,党虹道:“我爸爸跟你爸爸的交情很深,治笙跟阿占也是从小玩儿到大,虽然咱们不常见面,但关系不远,别客气,没有外人,喜欢吃什么自己选,你现在可是三个人的饭量。”

说到宝宝,党虹还专门给两个未出生的小孩子准备了礼物,一看就是费了些心思的,宋喜不好意思的同时,越发觉得今儿这饭局一定不光是简单的人情走动,毕竟党虹提到了党宋交情,提到了秦占和乔治笙的私交,显然是先‘建交’,再‘贸易’。

果不其然,吃饭中途,党虹渐渐把话题往某方面引,“小时候阿占一来找你玩儿,回去不是念叨笙哥就是宝哥,我有些年没见到元宝,巧了,前天晚上元宝跟我妹妹碰上了。”

乔治笙和宋喜都抬起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党虹道:“前天订婚宴结束,我妹妹一个人回工作的地方,出来的时候遇上些麻烦,幸好元宝过去解围,期间还不小心把元宝的东西弄坏了,听说是一幅画,好在我妹妹带他回家,应该是临时补了一幅。”

寥寥几句,信息量不少,比如‘回家’。

女人对女人向来更为敏感,所以宋喜也比乔治笙早察觉,党虹说这番话的目的可未必是要感谢元宝,该不会是……

乔治笙面色淡淡,如常道:“元宝没跟我说,您妹妹没事儿吧?”

党虹笑着回道:“她没事儿……”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就是一转头跟我爸发了好大的脾气。”

乔治笙给面子的问:“为什么?”

党虹顺着台阶下来,“我也是才知道,党贞前些天刚跟我爸拌了几句嘴,因为我爸一直派人保护她,她不喜欢,结果恰好订婚宴那天,我爸叫手底下的警卫员装坏人,本打算吓她一下,让她知道家里人的良苦用心,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元宝给赶上了。”

“党贞是我爸从小搁心头上宠到大的,我爸也是过犹不及,越想好好保护,反而父女两个总因为这种事情闹得不愉快,党贞觉得我爸叫警卫员装坏人让她没面子,尤其是还把元宝的画给弄坏了,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过意不去,不好直接跟元宝说什么,就只能跟我爸发脾气,我爸连着两天吃不下睡不着,我这个当女儿的,当姐的,夹在他们一老一小中间,真是操碎了心,实在没辙,只能过来跟你们求个人情,让元宝去跟党贞聊聊。”

果然,说来说去重点的来了,元宝,党贞。

宋喜第一个反应就是党贞看上元宝了,党家找党虹来当说客。

乔治笙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见他面色无异,薄唇开启,出声道:“元宝不会往心里去的,您妹妹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党虹道:“这话我早就说了,那是个犟死理儿的,根本不听,总觉得元宝救了她,结果是乌龙一场,让好人受委屈了。”说罢,生怕乔治笙再往回拉,赶紧补了一句:“她这一耍脾气不要紧,我爸受不了,我担心老爷子身体,只能说要不我厚着脸皮去跟治笙求个人情吧,让他放元宝去跟党贞聊聊,我那妹妹也是,这些年孤僻惯了,一般人不愿意接触,我想着元宝毕竟是知根知底儿的,大家多走动,交个朋友也好。”

党虹已经把底牌掀了,党家就是想要元宝去跟党贞接触,宋喜暗道这年头男的长得好也不保险,指不定走在大街上就让谁盯上了,本以为没人敢打乔家人的主意,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想到订婚宴上看到的党贞,长得漂亮在意料之中,毕竟党帅的老婆是当年百闻不如一见的大美女邵冰茵,最难得的是那份舒适感,干干净净,简简单单,像是话都不爱多讲,这样的一个外冷的女孩子,没想到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