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不少人跟着喊了起来,纳兰汗确实不止一次说过,将来的汗位一定是博日帖赤那的。

札查楞大步过去,一把将喊话的那个年轻人单臂举起来,他怒斥道:“你是在挑拨纳兰部族之间的矛盾吗?你是不是和凶手有关?!”

那个年轻的汉子大声说道:“我没有!”

“我看你就有!”

札查楞一把将年轻汉子摔在地上,抽出弯刀,一刀将那汉子的人头剁了下来。

“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些楚人的奸细!”

札查楞大声说道:“铁鹤人站在葛日泰的身边,如果他不是纳兰部新的可汗,那么铁鹤人绝对不会答应,会立刻将纳兰人视为敌人!”

很多人都沉默下来,有人在人群中寻找博日帖赤那的身影,却发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深夜中,博日帖赤那骑着一匹没有来得及配上马鞍的战马狂奔,他选择离开,是因为在他看向他父亲的那一刻,在他父亲的眼睛里不仅仅看到了泪水,还有别的很复杂的东西。

他再看向父亲身边的那些人,其中一部分就是部族中地位比较高的首领,那些人也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此时他站出来和他的父亲对峙,和铁鹤的特使对峙,那他也许就会和他那个手下一样,哪怕他的父亲不舍得杀了他,也会把他关起来。

纳兰汗对他就如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他不能让纳兰汗就这样冤枉的死去。

部族里的人他不知道还能信任谁,似乎刚刚认识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夜是如此的深邃,站在营地外边看向远处的草原,仿佛能在深邃之中看到什么巨大的野兽正在悄悄接近。

挂刀门大师兄贾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看向坐在他身边不住打瞌睡的小师弟,抬起手在小师弟的脑袋上揉了揉。

“回去睡。”

小师弟甄艮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固执的摇头:“我陪大师兄守夜。”

今天晚上轮到大师兄当值,本来没有他,可是他就觉得自己应该陪着大师兄。

“你快回去吧,这样睡的话一会儿着凉了,这里的气候比咱们井口县晚上要凉的多。”

大师兄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害怕?”

小师弟道:“大师兄你不怕吗?”

“我可不怕。”

大师兄道:“我是大师兄,大师兄胆子最大,没什么怕的,小师弟才会怕。”

小师弟摇头道:“大师兄不怕,我也不怕,我怕......也不能说。”

大师兄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远处依稀有什么声音传来,他立刻站起来看向对面的草原,仿佛之前他在害怕着的那不知名的巨大野兽,正在迅速的扑过来。

半个时辰后。

唐匹敌看向李叱,李叱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他不想让唐匹敌去,然而他没说出口是因为唐匹敌一定会去。

“可能是我在草原上生活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很了解他们这些草原汉子,他们说以后咱们是朋友了,不像是咱们中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一句客套,我对他们说我把他们当朋友了,也一样是真诚的。”

唐匹敌道:“白天的时候我说过,如果博日帖赤那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他,你知道草原人对于约定的态度是什么吗?人还活着,约定就算数。”

他起身看向余九龄:“九妹,帮我穿甲。”

余九龄看向李叱,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起身道:“人还活着,约定就算数。”

他张开双臂:“帮我也穿甲。”

余九龄眼睛都瞪圆了:“你的伤还没好。”

李叱道:“那也没多少人打得过我。”

他看向站在一边的挂刀门大师兄贾阮说道:“营地这边拜托给你了。”

贾阮站直了身子说道:“草原人说好的约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中原的汉子们也一样,我答应你保护好你的人,挂刀门的师兄弟们,就会拿命去保。”

李叱沉思片刻后说道:“等一天,若我们没回来,你带着她们去最近的县城。”

唐匹敌看向李叱摇头道:“你得留下。”

李叱道:“你是博日帖赤那的朋友,但你很早之前就是我的兄弟了。”

他看向营地中,一百名悍卒披甲执刀,他们坐在战马上,已经准备好去战斗。

“你们可以不去!”

唐匹敌大声喊了一句。

那一百名悍卒互相看了看,然后抽出刀,用长刀敲打他们的胸甲。

一阵阵整齐的闷响,犹如战鼓之声。

高希宁站在这一百名悍卒的马前说道:“他们可以不听你的,因为他们是我的兵。”

她回头看向那些悍卒大声说道:“跟他们去,带他们回,用我教你们的方式给我回应!”

一百名悍卒整齐的喊了一声。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