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以前喜怒不形于色,能近身的人都知道,但是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大家开始能隐约察觉到他哪天会心情不错,渐渐的,又有聪明人会发现,乔治笙心情不错的时候,也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每次‘美女快递员’来后。

加上前阵子乔治笙一连推掉半个月的晚间饭局,白天来公司的时候,明显的心情愉悦,他高兴地时候未必会跟你笑,但一定是比平日里好相处一百倍。

高层们都在暗自琢磨,到底是谁能影响到乔治笙的心情?

但好天气没刮两天,一不留神,乔治笙又开始心情不好,明确的说,是极差。

碰巧海外部有个项目出了差错,负责人进了办公室两分钟,出来的时候面如死灰,谁也不知道乔治笙说了什么,但各个都心惊胆战。

众人不约而同的避开办公室,知道里面装了颗a4的炸弹,不是十万火急的重要大事儿,谁也不敢去触乔治笙的霉头,然而助理是没办法,他要按时按点儿进去给乔治笙送喝的和水果,这是元宝吩咐下来的,乔治笙也都默许。

原本这种事儿也犯不着一助来做,但下面的人害怕,求着一助进去,一助心想他就进去送点儿东西,也不跟乔治笙讲话,就算是刮台风,自己也扫不到台风尾,可谁料想…这次台风波及的范围太广,无一人幸免。

当乔治笙看到蜂蜜水和各种宋喜平日里常给他吃的水果,他仿佛看到宋喜站在面前,昨晚加今早说的话浮现耳边,他没法跟宋喜发脾气,当即沉着脸,冷声道:“谁让你拿进来的?”

助理心底咯噔一下,抬头看了乔治笙一眼,只一秒钟对视,助理死的心都有了,差点儿脱口而出是元宝让的,但是话到嘴边,助理还是聪明的选择沉默。

乔治笙心烦的不行,鲜少的露出急躁模样:“拿出去。”

助理话都不敢说,点头拿着东西要走,乔治笙恨得不行,又补了一句:“以后都别让我看见。”

助理再次点头,脚步飞快,从办公室出来的刹那,门口处二助三助皆是一脸紧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一助脸色红了白,白了红,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最后横了眼面前下属:“真是替你们背了锅!”

几人连连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原封不动的拿出来了。

一助只说了一句:“变天了,最近谁都不要惹老板。”

二助道:“平时也不敢惹。”

三助说:“夹着尾巴做人吧。”

几人正堆在一起商量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元宝从对面走来:“干什么呢?”

一助看到元宝,忙压低声音道:“宝哥,老板心情不好。”

元宝面色如常:“嗯,知道了,忙你们的吧。”

元宝推开办公室房门往里走,其他几人眼中带着羡嫉跟忐忑,他们既想像元宝一样,可以不请自入,但同时,他们更希望离这扇门远一点儿。

元宝走进来,看到乔治笙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东西,手边的烟灰缸铺满一层烟头。

听到声音,乔治笙没抬头,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元宝也是利落,开门见山:“我找人查了沈兆易。”

乔治笙没抬头,但垂着的眸子中明显划过一抹异样,三秒后,他薄唇开启,冷声道:“别跟我提他,我不想听。”

元宝说:“半小时前,协和门口发生一起爆炸事故。”

乔治笙闻言,终是不能再淡定,抬眼看向元宝,半小时前他还在会议室,根本不知道。

元宝从乔治笙的目光中读懂他心里想什么,不敢让乔治笙着急,他开口说:“宋喜没事儿,她在楼上,听不听得见都两说。”

乔治笙眼底刚刚燃起的火焰,慢慢平息,最终恢复沉寂。

摸出一根烟点上,他抽了一口才道:“因为什么引起的爆炸?”

元宝说:“我想先跟你说说沈兆易。”

乔治笙没看他,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元宝径自道:“沈兆易毕业于夜城警察学院,读的经侦专业,大学期间曾因协助警察破案获得过荣誉奖章,还有他们学校一个富二代聚众斗殴,险些致人伤残,也是他及时把人救出来,当时这事儿闹得不小,富二代家里想息事宁人,没压住,上了新闻,政府机关和学校都对沈兆易提出表扬,毕业后他直接被公安总局录用,调入经侦科。”

乔治笙眼底很冷,但却浮着一层戏谑:“天生的英雄人物。”

原来宋喜喜欢英雄,怪不得这么久都还念念不忘。

元宝听出乔治笙口吻中疑似嫉妒的酸味儿,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说:“但沈兆易出身并不好,他老家到底是哪儿的人,现在还不确定,只知道父母早些年举家从外地搬去岄州下面的小镇定居,他爸因为绑架罪被判了十五年,后来在牢里死了,剩下他妈,一个哥哥还有他,他爸坐牢的时候,沈兆易才十二岁,他妈在当地制衣厂里工作,赚些辛苦钱,他哥辍学不读书,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头子,还越混越大,三年前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