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抱着宋喜一路上到三楼,隔着一层浴袍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阵阵的灼热,用脚踢开门往里进,他把宋喜放到床边,她已经烧糊涂了,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乔治笙垂目睨着她,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来气还是什么。

“喵~”

软绵的声音传来,七喜跟可乐原本趴在飘窗上,此时站起来,几步跳到床上,来到宋喜身旁。

七喜伸出可爱的梅花爪,轻轻拍了拍宋喜的脸,蓝眼很是无辜,像是不知道宋喜到底怎么了,唯有轻微的叫声:“喵~”

乔治笙见状,心口忽然猝不及防的被针扎了一下,明显的刺痛,可能是觉着她可怜吧,病成这样,身边就只有两只猫。

心软了,行为人也就不必再绷着,乔治笙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会欺负一个病成这样的女人,弯下腰,他伸手拍了拍床上人的手臂,叫道:“宋喜。”

宋喜浑身肉疼,乔治笙拍的这两下不痛不痒,她几乎感觉不到。

乔治笙看拍手臂被不行,手一抬,在她脸上又拍了两下,“宋喜?”

这回宋喜多少有些知觉,因为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乔治笙见状,出声道:“起来,把衣服换了。”

她现在浑身湿透躺在床上,就算他把被子给她盖上,那也是变相的叫她雪上加霜。

宋喜耳边是嗡嗡的声音,明明听到说话声,可是脑子根本没办法解读,因为难受,她眉头蹙的更深。

乔治笙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说:“你起来把衣服换了,我找医生过来。”

宋喜鼻子一皱,心烦意乱的哼了一声,此时她脑子不大灵光,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别烦她,她脑袋要炸。

乔治笙看她突然耍脾气,先是一愣,紧接着眼底划过一抹故作的凶狠跟戏谑,薄唇开启,出声说:“自己不想换是吧?你别后悔。”

说罢,不给宋喜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二话不说,弯腰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背后,将她上半身抬起,然后掀起她的t恤下摆,并不温柔的把衣服往上撩,前前后后不过三四秒,他一甩手把湿衣服扔在一旁,故意不去看宋喜只剩下内衣的上半身。

视线挪到她腰胯处,乔治笙依旧秉持着速战速决的方针,解开她牛仔裤的裤扣和拉链,双手帮她脱裤子。

大夏天,一人就一身衣服,脱完了就只剩内衣内裤,乔治笙强迫自己目不斜视,裤子脱离脚踝的刹那,他马上一伸手,拉过被子把她盖住,可饶是如此,她一身白色带蕾丝边的内衣裤,还是清楚的印在脑海中。

蓬松的绒被覆在宋喜身上,遮住她大半张脸,乔治笙立在床边,静了数秒之后,俯身帮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怕把她憋死。

宋喜脸颊不正常的陀红,乔治笙用手背探了一下,滚热。

想起她刚才穿着湿衣服躺在这儿,就算现在衣服脱了,可床单也是湿的,绷着一张冷俊的面孔,乔治笙单膝跪在床边,双臂同时伸进被子里面。

天地可鉴,他从未想过占她的便宜,触手皆是她滚烫的皮肤,像是被煮熟了的豆腐,乔治笙一手伸进她背下,一手搂着她的大腿,把她连人带被抱起来,往旁边没有湿的地方放。

许是她身上的温度太高,乔治笙折腾几下,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浑身发热,额头上一层薄汗。

抽出手臂,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乔治笙从床上下来,转身出门打电话。

他打给乔家的私人医生,之前也来过这边,简单的说了一下宋喜的症状,待到挂断电话,再折回卧室的时候,乔治笙站在距离床边一米多远的地方,看着床上平躺的宋喜,一白一黑两只猫窝在她身侧,似是无助,唯有陪伴。

脑海中浮现出她顶着大雨救人的画面,元宝说,他开始崇拜宋喜了。

于乔治笙而言,崇拜谈不上,顶多也就是……刮目相看?最初他是太讨厌宋喜,以至于完全不能接受她的任何好,再后来,每次身边人说她好,他都本能的厌恶,那感觉就像是强迫他承认,自己错了。

直到今天,当他坐在车里看到她在外面顶风冒雨的救人,好几次,他都恨不能记下周边所有车辆的车牌号,教训一下那帮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出去给她递把伞?

最该死的是,元宝也不提送伞的事儿,搞得他只能坐在车里等着。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她突然转身,然后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跑来,当元宝降下车窗的那一刻,乔治笙的心跳都是静止的。

他不愿被她看出,他早就看到她了。

她问:你有伞吗?

那一瞬间,她微微弯着腰,雨水从她脸颊和睫毛上滚落,他就当她是低头了吧。

算了,他个大男人,跟她置什么气。

转身走进浴室,不多时,乔治笙再出来,手里拿着把吹风机,来到床头边,他连上电源,然后坐在宋喜身旁,按下开关,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很小,但也不可能没有,宋喜忽然觉得耳边暖洋洋的,一阵阵的风拂过耳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