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宋喜也难免多转了转脑子,她要求乔治笙办事儿,也得表示一下吧?可乔治笙喜欢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更何况他住着亿万豪宅,开着大几百万的车,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又能给他什么?

脑子快飞的转着,忽然宋喜灵机一动,想到了!

在她跟乔治笙为数不多的接触过程中,她唯一发现他爱的,可能就是吃东西的口味,酸甜口。

宋喜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投其所好,但她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晚上下班,她打车跑了两个地方,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城东的是家地道的京帮菜饭店,宋喜打包了宫保虾球,拔丝鸡丁,冰糖肘子;城西是一家岄州菜馆,她买的更多。

去过乔家老宅三次,宋喜知道他们家养着几位大师傅,其中必有粤菜师傅,那菠萝古老肉和糖醋排骨做的一绝,就连她这种平时不喜酸甜口的人,吃了都暗自称绝。

路上就花费了近两个小时,宋喜拎着两大袋的食盒回家,把十道菜往桌上一摆,今天她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乔治笙几点回来,她一定清醒着等到他,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只要他吃一口,她就好意思开口。

等待的过程中,宋喜也没闲着,手里捧着一本医书在看,怕困,她还特地冲了一杯咖啡,就这样,一直熬到凌晨一点四十五,房门响了。

她先是抬起头,紧接着放下书,起身绕到可以看见玄关的方向。

乔治笙在玄关处换鞋,头都没抬一下,宋喜微笑着说:“回来了,吃饭了吗?我买了一些吃的,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想吃我帮你热一下。”

说话间乔治笙换完鞋往里走,依旧没正眼看宋喜,走到客厅的时候,倒是瞥了眼桌上的菜。

宋喜这人也是实在,外卖的包装盒都没拆,怎么提回来的,怎么摆。

乔治笙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一声不吭,转身往二楼方向走。

宋喜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等了这么久,心意也表了,总不能白等,她出声道:“我是有事儿求你帮个忙,你听一下,要是不能帮就算了。”

总好过这么一天天的慢刀子割肉。

乔治笙跟昨天一样,没回头,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想求人办事儿就得有个态度,我不吃外卖。”

不吃外卖?

宋喜掂量着乔治笙这话的意思,合着是要她亲手给他做吗?

“哈……”

乔治笙的身影早就消失,宋喜半宿半夜笑了一声,却不知是嘲讽他还是嘲讽自己。

宋元青对她可谓是娇生惯养,虽然她没有被宠坏,但是像进厨房这种事儿,她着实不擅长,让她煮个面做个疙瘩汤已是极致,瞥了眼桌上又排骨又鱼的,她可能连这些食材做熟之前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隔天早上,宋喜写了张纸条放在乔治笙门口:如果今晚回来,把纸条拿走。

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打电话联系了,他那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心脏可能有隐疾。

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两大袋动都没动过的外卖,宋喜去医院上班了。

中午午休,韩春萌兴高采烈的来找宋喜一起去食堂吃饭,她每天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走路带风,步伐轻快地活像只有九十斤。

宋喜把吃的从冰箱里面拿出来,说:“今天别去食堂吃了,都是新的,没动过。”

韩春萌随便打开几个盒盖一看,立马眼睛瞪大,抿了抿唇,“哇,糖醋鱼,冰糖肘子,宫保虾球,哪儿来的?”

宋喜心情不是非常好,撇嘴道:“反正不是大风刮来的。”

韩春萌见着吃的才不会想那么多,赶紧捧着去找微波炉热了,中午两人坐在休息室,桌上十个菜,宋喜平常喜咸辣,对酸甜的东西兴趣缺缺,吃的也是无滋无味,中途她夹了块儿糖醋里脊,佯装无意的问道:“这个怎么做的?”

韩春萌是资深吃货,不仅会吃,还会做,闻言,她磕都不卡一下的回道:“这个要精选瘦肉,切成条,还要准备鸡蛋,淀粉,盐,糖,醋,先把……”

韩春萌说完,宋喜已经基本没有食欲了,所有菜里面,她看这道最像是‘软柿子’,没想到软柿子也这么不好捏。

晚上回家,宋喜拎着外卖袋子,换了鞋赶紧去了趟二楼,乔治笙的门口,纸条已经不见了,宋喜暗道,幸好。

衣服都没换,她赶紧先下楼,跑去厨房拿了盘子,把从外面买的菜装进盘子里,又特地把外卖袋子扔到小区的垃圾桶。

毁尸灭迹之后,她上楼洗澡,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

喝了杯咖啡,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今天乔治笙比前两天早,竟然十二点刚过就回来了。

宋喜放下书,如常起身跟他打招呼,乔治笙也是如常的高高挂起,没有应声。

迈步往里走,他看到桌上的几盘菜,宋喜浅笑着说:“不知道你几点回来,早就做好了,我去帮你热一下吧?”

乔治笙不置可否,宋喜跟小媳妇似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