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坐在车上,忽然打了个喷嚏,常景乐侧头道:“感冒了?”

戴安娜说:“前几天天热,空调开低了,有一点儿。”

常景乐问:“吃药了吗?”

“没吃,喝点儿热水就好了。”

常景乐道:“你把直男的台词儿都给抢了。”

戴安娜笑问:“让你没话可说了?”

常景乐但笑不语,戴安娜道:“你这表情很意味深长啊,怎么,你不是直男?”

常景乐也笑了,“别腐眼看人基。”

两人说话间,他提前拐了个弯儿,戴安娜心底还想,从这儿拐是要去哪儿?几分钟后,他将车停在路边,“等我一会儿。”

戴安娜应声,目光落在他后背上,看着他走进一家药店,她后知后觉,心底情绪翻涌。

很快,常景乐从药店出来,又去隔壁超市买了瓶水,戴安娜坐在车里,余光瞥见他越走越近,她心跳越来越快,浆糊似的脑子里拼命地思考着,待会儿要如何面对才是最为自然的。

拉开车门,常景乐坐进来,他倒是面色坦然,打开袋子道:“导购说你不严重不用吃强性药,这个药温和,一天三次,一次两颗,饭前也能吃。”

他一边说一边拆开药盒,抠了两颗递给她,又拧了一瓶水,戴安娜心跳如鼓,面上强装淡定,“我错了,你不是直男,是暖男。”

常景乐说:“承认我是男的就行。”

戴安娜吃完药,他掉头往餐厅方向走,吃饭途中,常景乐问:“待会儿吃完去看电影?”

短短的两秒钟时间,戴安娜心里想了很多,而最清晰的一个声音,就是说这种异样的情绪就快失控了,她不想让常景乐占主导,一直牵着她的心情走,所以她故意扭着本能道:“不去了,我今天有点儿累。”

说完,她又怕拒绝的很突兀,所以补了一句:“你也刚从外地回来,早点儿回去休息。”

常景乐面色无异的接道:“对,我忘了你不舒服,今天早点儿睡,明天要是严重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戴安娜觉得自己确实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明明出门之前还认为对常景乐的喜欢在可控范围之内,如今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她忽然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喜欢他了。

她很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暴露什么。

常景乐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跟她打了声招呼,起身出去接,饭桌上只剩戴安娜一个人,她趁机整理情绪,到底该如何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

没几分钟,身侧传来一声:“戴安娜?”

听到自己的名字,戴安娜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裤衬衫打扮的修长男人,男人挺帅,但戴安娜却觉得陌生。

两人目光相对,男人唇角勾起,“真是你。”

他朝她走来,戴安娜一脸茫然,他站在她身前,笑着道:“你不记得我了?”

戴安娜仔细一看,别说,五官模糊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眼带迷茫,她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

男人撇了下嘴角,“老同学,你这话还真叫人伤心。”

他提了同学,戴安娜美眸一挑,“咝……咱俩高中同学?”

男人点头,“嗯,同班同学。”

戴安娜之前是坐着的,闻言,她站起身,非常努力的回忆,几秒后道:“你名字两个字吧?”

男人继续点头,戴安娜死活想不起他叫什么,他提了一个字:“我姓田。”

戴安娜脱口而出:“田震。”

男人一脸无语,“我高中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田震……我好想给你唱一首《铿锵玫瑰》。”

原本戴安娜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面带尴尬,“我记错了吗?”

男人实在是忍不住,只好自报家门,“田历。”

戴安娜马上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田历。”

田历似笑非笑,“果然只有普通学生记得班花的份儿,没有班花记得无名小卒的份儿。”

戴安娜爱讲实话,“你上学那会儿不像现在这么帅啊,不然我准能记住。”

田历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还挺高兴。”

戴安娜对偶遇老同学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毕竟她上学的时候跟田历也不熟,但田历很热情,突然对她张开双臂,笑着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拥抱一下吧?”

戴安娜心底多少有些诧异,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们的确是高中同班同学,所以象征性的跟他抱了一下。

田历看了眼桌上还有另一人的餐具,出声道:“跟老公过来吃饭?我可听说你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戴安娜淡笑着回道:“不是,跟朋友。”

两人正说着话,朋友回来了,三人打了个照面,常景乐用眼神儿示意,戴安娜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恰好碰见。”

田历见过黄聪,戴安娜还在高中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