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为什么不怕!”

“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和亲人!”

看着这些原本只是平民的人,麦尔震惊了,这打碎了过往他的某些观念。

这时,潘恩走上来,把半截口粮棒交给亚瑞克。

“政..政委,俺知道你比谁都省,上次去和俺们视察管道时差点饿晕了,俺贪吃就咬了一半.....”

“拿着!”

亚瑞克低吼一声,用力攥住拳头才能让手不发抖。

“好好拿着....”

潘恩犹豫了一会,最后将剩余的口粮棒塞进口袋里,随后低声说道:

“政委,上次俺大哥和二哥走的时候,妈妈伤心了好久,你别告诉她俺也走了.....二哥出门的时候,他还摸着俺的头,说要俺把妈妈照顾好。”

亚瑞克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隔壁,用努力压抑的声音嘶哑道:

“别逞强!打不过就把地方炸掉!一定得给我回来!”

潘恩点了点头,随后带上呼吸面罩,拿起属于他们的工具和武器,转身爬上了最后一辆启动的汽车。

“他——”

麦尔也听出了什么,刚要发问,车队便已启动,带着水管工们驶离集结场,前往危机四伏的管道区。

“政委,他....”

麦尔转过身想要问亚瑞克,却发现政委已经独自离开了。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孤独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随后在漆黑的墙角慢慢坐下。

起初,那只是偶尔的抽噎,最后变成低低的啜泣,这个外人眼中的铁骨政委,扔掉了他的帽子,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蜷缩成一团——

“仁慈的帝皇啊,为什么非得是我,非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