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针叶上结起了厚实的霜冻,风吹起时树会发出仿佛叹息一般的风铃声。

此时此地,剩下的也仅有叹息声。

干枯的蕨丛的起伏荡漾,以及通过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钻入,摩擦着他喉咙后头软组织的结了块的尘埃。阳光明亮又刺眼,从透彻的晴空中往下刺照过苍白稀薄的空气,在蕨类下的地面上映出了条状的网痕——由荒凉的阳光和层次不齐的黑色阴影编制而成。

他往前移动了两百米,进入到了一处枯叶的间断处,为了不惊动可能存在的野兽和敌人,他穿上了软底的靴子,小腿用链状布厚实地包了两层以防止植物倒刺的划伤。

并且他还携带了武器,一把他从某个“好友”那弄来的小型燃爆枪用结实的系带紧紧固定在胸前,以防止让尘埃进入枪内。

但每过十分钟左右,他就要检查部件并清扫快速淤积起来的尘埃,蕨叶,残枝以及芒刺。

忽然,几声碎裂声让他转向急停了下来,把枪推进自己光滑干燥的手掌中蓄势待发。

有东西想要从他的左边穿过蕨丛,还时不时踩碎地面那些干枯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