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行动流畅,我见过盲人,就算是再怎么熟悉的地方,到了门槛跟前,都会微微有个停滞,可是夫子没有,所以我斗胆猜测,夫子其实是看得见的。即便是用布遮了眼睛,也是能够看得清一个大概的。”

“等我进了门,坐在了夫子的对面,便确定了,我的猜测没有错。你那白眼珠子,用的白线通透,针脚稀疏,从外面看,被这死鱼眼吸引了注意力,在里头,却是能看得一个四五六的。”

“从那门牌来看,我又忍不住要猜了,夫子这是在自嘲呢,想来当年自己个看错了人,看错了事,心中有一道过不去的槛。夫子住在京都,自然知晓最近京都出了什么事。”

“更是能够猜到,这个关头,是谁来寻来,寻你又是为了什么。夫子的诉求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不过呢,这是我个人看在米福姐姐的份上,方才有此一问。”

“能不能办,可不可以办,那也不是我一个马前卒子说了算的。”

苟善中感叹出声,“如今的宫中女官,说话都像你这么耿直么?”

谢景衣摇了摇头,并未否认他的女官猜想,“夫子若是需要人哄,那我便哄;夫子心急的待价而沽,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