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只能在音乐里看到了。

“普诺,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守护住我们的那片土地。”

不知不觉之间,那躺在沙上的萨顿,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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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雨,来,跟父亲出去走走。”枪王打通了家里的电话。

“爸,等会儿啊,蘑菇云还没有散去,我还不知道炎魔死没死呢?”何明雨现在依旧关注着太平洋岛上的消息。

枪王却是瞪眼:“怎么,当爹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臭小子,还不快给我给我出来!”

何明雨一向都比较畏惧他的父亲,如今何西来一瞪眼,何明雨顿时怂了,只得不情不愿的被自己父亲拖到了街上。

沿着燕京的那条街道,就那般安静的走着。

走过了王府井,走过了紫禁城,走过了这座,六朝古都。

父亲和儿子都没有说话,就这般平静的享受着这段静谧的时光。

只是,父亲多么希望能这样和儿子一直走下去。

一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有些东西,总是需要有人去背负的,不是吗?

或是为了子女,或是为了爱人,又或者是为了心中的一点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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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公墓。

此时,一处低矮的坟墓前,一个中年男子盘坐在那里。

一壶酒,两个酒杯。

那个男人就这么提酒倒满,一杯自己喝,一杯倒在了坟墓前。

“正夫,为师来看看你。”

“以后,怕是就没有人给你扫墓了吧。”

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容。此刻那酒有多浓。他的笑容就有多苦涩。

他忘了是谁说的了,人这一辈子,会经历三次死亡。

心中停止跳动,是生理上的死亡。葬礼的结束,意味着社会意义上的死亡。而最后一次死亡,则是被世界上最后一个人遗忘。

男人知道,自己若是走了,这个世上,怕是真的就没有人在记得他的了吧。

华夏天骄,张正夫,将彻底的在这个世上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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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顶上。

有一身影傲然站着。

他一席白袍,黑飞扬,儒雅而又威严。

他是战神聂南天,他是华夏的守护神。

他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这个人民。

曾经,聂南天也想过自己老了之后的场景。

寻一处静谧之地,那里有一座房子,有一段幽静的小路,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偶尔有老友拜访,一起钓钓鱼,再回忆下往事,谈谈其他老友的近况。多好的一幕啊,也许唯一的烦恼就是那个叛逆的徒弟吧。

但现在看来,这一幕也只能想想了。

聂南天摇头一笑,那笑容里,有淡然,有脱,更有家国大义。

风在呜咽,草在摇摆。

然而下一刻,令聂南天没想到的是,有一故人,却是突然拜访。

“楚云,我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见到你?”

看着天边外漫步而来的那个瘦削身影,聂南天负手笑着。

当年的那个稚嫩少年,现在也是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