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杀了我...

杀了我,勒儿,杀了我...

无极山巅,寒风凛冽。

在那山巅的巨石之上,此时却是有一个身影,被钉在上面。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若是不知情者,恐怕都会认为山巅的那道黑影是个野兽吧。

一年了,一年的风吹雨打,烈日暴晒,可想而知此时的路易斯.杜邦是多么狼狈。然而,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痛苦的,还是灵魂上的折磨。

那种感觉就仿若身体之中有一万只虫子再攀爬,在蚀咬,这种极致的痛楚感几乎让人疯狂,痛不欲生。

看着自己父亲此时饱受煎熬的样子,加勒.杜邦却是深深的跪到再地,长跪不起。

父亲,我知道小时候你对我期望很大,后来我让你失望了。

是孩儿无能,不能给父亲长脸。

你之前经常骂我,说我不如琴九歌,不如萧韩。

我理解父亲的心情,可是父亲,你有没有体会过我的感受?

那一天琴九歌险些将我斩杀,而您却无动于衷。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恨你的绝情,恨你的自私自利!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我这个儿子了,可是当你决定将蕴龙骨移植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父亲,您心中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是吧?

加勒跪服再地,眼角之中泪水长流。话语之中,却尽是哽咽。

啊啊啊~

杀了我,杀了我...

然而,面对加勒的疑问,路易斯.杜邦却是仿若没有听到似得,依旧在那里不住的嘶吼着,声音可怖,回荡在整个天地。仿若游荡凡间的厉鬼,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听着父亲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加勒.杜邦心中更是一阵内疚与哀伤。

他知道,父亲今日的下场,都是因为自己。

若不是父亲将萧雨琪的蕴龙骨移植到自己身上,楚云又怎会对他下如此恶毒诅咒。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可惜了,楚云竟然死了。

否则的话,等我完全掌握了蕴龙骨的力量,必然生擒楚云,让他跪服在父亲脚下悔过百年。加勒.杜邦满脸阴冷之色,眉头紧皱之间,却是青筋暴起。此一刻,这个跪服再地的青年,面孔却是那般森然可怖,眉宇之间,尽是滔滔恨意。

只是可惜,楚云已死,加勒.杜邦的这满腔恨意却是根本找不到泄的窗口。

在加勒.杜邦看望他的父亲之时,千米之外,鸿门之中的一阁楼之上,一位雍容女子,却是远远的看着。

那华贵的面孔上,竟然满是寒意。她面无表情,但是精致的五官之下,那抹杀意却是那般鲜明。

姐姐,不要做傻事。

加勒.杜邦如今已怀有蕴龙骨,是无极门主重点培育的人。你若是杀了他,对鸿门怕是也无法交代吧?

在这华贵女子面泛寒意之时,身后却是悄然传来一道平淡的声音。

谁?

紫裙女子顿时一惊,劲气汹涌之间,一道恐怖攻击却是已经酝酿成形。直到现门口走来的那人是自己的弟弟之时,这女子方才散去了攻势。

你怎么来了?紫裙女子面目清冷,冷冷说道。

琴九歌笑了笑:姐姐,你对楚云说话时,也是这般冰冷吗?

听到琴九歌这话,琴韵顿时挑了挑眉头,冰寒的双眸随即看向了琴九歌,似乎是在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可以瞒赵无极,也可以瞒鸿门长老,但你不该瞒我。

我是你弟弟,不是吗?面对琴韵的冰冷双眸,琴九歌却是眨眼笑了笑,毫无惧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琴韵依旧冷眸看着面前的青年。

琴九歌用手指碰了碰鼻子,淡笑道:姐姐,你喜欢楚云。

住口!

话语落下,琴韵脸色随即一变,近乎下意识的便对着琴九歌冷声喝道,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然而对于琴韵的怒意,琴九歌却是毫不在意,置若罔闻。

姐姐,你还要瞒我吗?

当初鸿门之战,楚云本想杀我,在知道我是你弟弟之后,便绕我一命。

后来楚云遭遇美军火箭弹袭击,我在那废墟之上,找到了一软甲碎片。那是父亲留给你的冰蓝软甲。

这可是姐姐贴身内甲,却出现在了楚云身上。

而且楚云命丧华夏东海,你多次前往,想必是为了悼念楚云。

而且,楚云死后的这一年多,我明显感觉姐姐身上多了几分杀意。对加勒.杜邦的杀意,对美军第九军的杀意。

姐姐,现在,你还想瞒我吗?

琴九歌侃侃而谈,一番话说下来却是有理有据。

琴韵却是沉默了,在琴九歌摆出的这些事实之下,她已经再也不到丝毫可以伪装的借口了。

见到琴韵这种样子,琴九歌却是摇头笑了笑: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