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读书的人多了,写书的人多了,我这不就有了消遣的闲书读了嘛——”

这话一出口,连云淡风轻,不怎么喜欢搭茬的云虚子都快看不下去了。

“侯爷,这天下间的读书人,谁能有侯爷这般写的故事的水平?”

“先生,学生知道您高风亮节,喜欢韬光养晦,不愿意沾染这世俗名利,但您找的这理由也实在是,实在是太儿戏了吧——”

马周哭笑不得。

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呢——

王子安:……

人间信任呢!

为什么我现在想说点真话就这么难……

王子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打住,这话别乱说哈——”

心中却是暗自思量,等开春之后,自己盘下来的那个造纸作坊,必须扩大规模了,嗯,还可以顺带再多吞并几家。

你们愿意印书就印书好了,我来给你们提供纸张。

咱就是这么体贴入微,善解人意!

夜色越来越重,云虚子毕竟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守夜,起身告辞,在清玄子的搀扶下,回去休息了。薛仁贵还想继续留在这边,被王子安也给打发走了。

大过年了,不守着怀孕的媳妇,在我这里浪什么浪?

武则天小丫头,大概是第一次在外过年,表现的很安静,跟只乖巧的小猫咪似的,就守着王子安身边,不愿意挪动地方。

王玄策,席君买,马周和李义府四个光棍汉子,倒是过得洒脱,就守在客厅里坐在,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聊着闲篇,静等午夜的到来。

终于,长安城头传来悠扬的钟声,远处的更夫也响起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号子。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再次响起,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燃烧的气味。

贞观三年终于来了!

望着自家院子里,准时升起的四座巨大的热气球,王子安不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笑意。

这份礼物,就问你们感不感动,惊不惊喜!

大唐的姑娘们,请尽情地享受这一份来自千年之后的浪漫吧——

他自得其乐地欣赏了一下,便美滋滋地回房了。

只是在回房之前,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便被他抛之脑后了。

谷/span咱就是这么洒脱的性子,不纠结!

等回到客厅里,发现,武则天已经蜷缩在座位上睡着了,他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地把小丫头给抱起来,或许是搬动的动作过大,惊醒了小丫头。

她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缩在师父怀里,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王子安没有注意到,小丫头本来微微蹙起的眉头逐渐的舒展,嘴角挂起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王子安小心翼翼地把武则天放在客厅一侧的卧榻上,又扯过一条棉被,小心的给小丫头盖起来。

当初从李世民哪里弄来的棉花数量其实不多,做了一条军大衣,剩下的都让他给自己做了几床棉被。

虽然自己精美的西域毛毯,漠北皮裘,四川织锦,但睡觉的时候,自己还是喜欢盖一层棉被。

穷日子过惯了,就喜欢那种被棉被包裹的感觉。

看她睡得香甜,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守夜。

打麻将,是不能打麻将的,但可以打牌啊。

“会打保皇吗?”

王子安拿出四把扑克,兴致勃勃。

打保皇?

王玄策,席君买,马周,李义府齐齐地摇头,王子安顿时就放心了。

就知道你们不会。

“那好,我们打保皇吧!”

王子安顿时来了兴致。

当即招呼几个人开始打牌。

苏苏姑娘照例,搬个小凳子,依偎在他身边,托着下巴看。

……

就在王子安跟王玄策几个人,开心地打着保皇的时候,长安城里不少同样在守岁的人们,无意间抬头一看,顿时诧异地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

只见长安候府的方向,空中忽然缓缓升起四个盛大的火球,汹汹的火苗在高空中闪动,火光下面,还凭空浮现着一排排莹莹发光的大字。

不少人好奇之下,连起来一读,发现前面两个,竟然跟自家大年三十买的那种叫春联的楹联一模一样。

一副是: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一副是: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

这两幅春联凭空漂浮,荧光闪闪,历久不散,此情此景,已经无法用常理解释。

那闪动的火苗,还好说,毕竟前几天已经见识到了那个忽然升起的巨大热气球,可这空中带着莹莹绿芒的几排大字怎么说?

恐怕只能用天降洪福来解释了!

一些读过书的达官权贵还好一些,只是心中惊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