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雅藩主多虑了,我说的自然是真心话。王上可是统御了整个太荒魔域的王,他的后宫又岂可冷冷清清呢?”慕轻歌眯眼笑了起来。

慕轻歌的话,令晏雅心中暗喜起来。

她在心中腹诽,‘这个女人还真是笨得可以,随便几句话,就把她哄得找不到方向了。先不说王上的后宫,是她想要招谁就招谁的,就是这还未大婚,就摆出王妃姿态的样子,都会令王上反感到极点。’

心中不屑冷笑过后,晏雅站起身来,款款施礼,“那我就先谢谢妹妹了。”

说罢,她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

抬手一挥,一个托盘出现在她手中,在托盘上,还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黑色罐子。

慕轻歌的视线落在那托盘之上,不经意的一挑。

心中感叹了一句,‘还有人赶着送死的,这么蠢的智商,可怎么活下去?’

“妹妹,我都差点忘了。如今妹妹有了身子,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我亲自炖了一盅补汤,若是妹妹不嫌弃,便喝下吧。”晏雅双手端着托盘,笑盈盈的对慕轻歌道。

“好啊。多谢晏雅藩主了。”慕轻歌笑得十分真诚,仿佛是真心感谢她的关心,颇有大被感动的样子。

晏雅听到这句话,眉梢都染上了喜色。

她端着托盘,想要递给上来要接过的宫婢。

然,慕轻歌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我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就劳烦晏雅藩主亲自送过来吧。”

晏雅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慕轻歌,可是从她那笑容中,又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宫婢听到这话,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晏雅心中只当是慕轻歌摆着王妃的架子,故意使唤她。心中虽然不悦,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忍了下去,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一步步走到慕轻歌旁边,在她的含笑注视下,把托盘轻放在躺椅旁的桌上,还顺手揭开了盖子。

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从灌中飘出,令人食欲大开。

“好香啊。”慕轻歌吸了一口,笑眯眯的赞叹。

晏雅略微紧张的情绪,在她这毫无防备的笑容中瓦解,她向后退了几步,笑道:“若是妹妹喜欢喝,我可以每日都做好送进来,也好陪妹妹说会话。”

“真香啊!晏雅藩主的心意,真是让我不得不感动。”慕轻歌手中拿着汤匙,在灌中缓缓搅动,口中缓缓的说着,语气却听上去比之前冷了许多。

可是,正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晏雅,根本没有听出来其中的不同,只觉得自己花了点雕虫小技,就把这个王妃给收服了。

她丝毫不担心,慕轻歌会知道汤中被她下了落子药。

因为,那落子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独门秘方,无色无味,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而且,喝下之后,不会立即落子,那毒素会一直潜伏在体内,直到三个月后,才会发作。

到时候,孩子没了,众人只会怪这个女人得意忘形,没有能力保护腹中胎儿,谁又会怀疑到她身上?

晏雅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只要她亲眼看着慕轻歌喝下了这盅汤,那么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来人。”突然,汤匙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晏雅的美梦。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从耳边传来了慕轻歌冷峭的声音。

在殿外等候了许久,一直盼着自己上场的孤崖和孤夜,一听这声召唤,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不仅如此,他们还一挥手,带了十名魔卫进殿。

甲胄摩擦的声音,把晏雅从诧异中惊醒。

她不明所以的看向慕轻歌,却发现,原本一直对她笑得温柔的王妃,此刻脸上的笑容,却已经褪去,只剩下冷峭。

她心中突感不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戒备的看向慕轻歌。

慕轻歌却冷冷注视着她,缓缓开口道:“晏雅藩主,我念你对王上一片痴心,已经承诺让你入宫。但你居然还要做出谋害王嗣的恶行,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晏雅脸色骤变,她大声道:“你说什么!你想冤枉我?”

“冤枉你?”慕轻歌冷笑。她遥指着那盅汤,对晏雅道:“这盅汤是你送来的吧?从头到尾,可是没有人碰过。”

晏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慕轻歌。

她在心中不断否认,‘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察觉到!更不可能提前知晓!这件事,我谁都没有说过!’

慕轻歌神色失望的摇头,对孤崖道:“去请御医,还有几位大藩主来一趟。有些事,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的好。”

孤崖毫不犹豫的退下,用最快的速度把慕轻歌需要的人找来。

“你要做什么?”晏雅惊恐的大喊起来。

慕轻歌冷漠的看着她,“莫说我冤枉你,陷害你这种话。我性子傲气,容不得半点委屈,眼里也揉不进半点沙子。你说我冤枉你,那我就把几位藩主请来,当着他们的面,咱们好好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