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驾?”秦瑾昊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却立即坚定起来:“对!救驾!”

他看向慕轻歌,充满野心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慕轻歌嘴角的弧度更深,继续道:“宜早不宜迟,我说过,睿王最缺的就是时间。若是再拖下去,陛下有什么意外,那一切都晚了。”

“不错!父皇被他们软禁,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本王要将父皇救出来!将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昭告天下!”秦瑾昊义正言辞的道。

慕轻歌笑了:“只要睿王有这份为人子,为君臣的心,我慕家军随时听凭睿王调遣。我更是愿意亲自率亲卫为睿王打前锋。”

慕家军!秦国战无不胜的军队!慕家,秦国的民心所向!

在慕轻歌编织的梦里,秦瑾昊似乎看到了自己登上那至高皇权的画面,甚至看到了自己带领慕家军,征战四方,邻国臣服的未来。

……

秦皇宫,一所不起眼的偏殿里,传来淡淡药香。

殿内,人影稀少,只有一张龙床,上面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人。

凑近一瞧,那人居然是秦国皇帝秦苍。很难想象,这个人在几日前还意气风发的模样……

龙床的重重帷幕外,站着两人。

一人头戴凤冠,端庄雍容。一人则穿着太子服,五官清俊。

“母后,御医怎么说?”秦瑾修看了一眼帷幕,问道。

韩皇后摇了摇头,眸光凝重的道:“看不出端倪。唯一能查到的就是,你父皇体内的灵力正在不断被蚕食,不然,他也不会迅速衰弱如此。”

“那……父皇还能有多少时日?”秦瑾修有些急切的问道。

提到这个问题,韩皇后双眉轻蹙起来。

秦瑾修并未注意到,而是自顾的道:“之前父皇对我已经有所不满。秦瑾昊那个杂碎更是暗中派人去参我,将我一些隐秘之事,都捅到了父皇面前。好在天助我也,父皇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便病倒了。只要他就这样去了,我就还是这秦国的储君,未来的君王!”

“你此刻该庆幸的是,你父皇病倒之时,正在训斥你。若是被姜氏那个贱人夺得先机,眼下你还能说得如此轻松吗?”韩皇后忍不住骂道。

秦瑾修被训,脸色顿时一沉。

他敛住怒意,没有反驳。

韩皇后忧心忡忡的道:“你父皇虽然看似病重,御医却说了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而那姜氏在宫中一点也不安份,几次三番搬出太后,想要见你父皇。若非太后早已对她不满,心中也更喜欢你当这个太子,恐怕今日之事就不好办了。”

“皇祖母对父皇的病……”秦瑾修小心的问。

韩皇后冷笑道:“她虽没有直接来,却暗中找了给你父皇看病的御医问话。好在你父皇的病并非我们做的手脚,否则你以为此时此刻,慈祥宫那边还会保持安静?”

秦瑾修看向帷幕后,眼中折射出凶光,对韩皇后道:“母后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他在颈间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你想杀父弑君!’

韩皇后眼神一厉,与儿子沉默对视。

两人同时看向帷幕后,依稀躺着的人影。

“若拖下去,我怕秦瑾昊会横插一脚。”秦瑾修双眼一眯,狠戾的道。

韩皇后抿唇,心中思量着这次豪赌的胜算。少顷,她才道:“你堂舅在北方边关,此刻是用不上了。洛都之中,除去慕家军驻扎郊外的十万人外,城内有京畿卫十五万在邵家手里。他们一向中立,此刻也没有时间拉拢。护城军左卫三万人首领是姜氏心腹,而右卫三万则是咱们自己的心腹。这两支力量可以抵消。两万御林军与四万中卫,由你父皇掌握。此刻他病倒,我们倒是可以窃取他的虎符,掌握这六万人。你说的没错,秦瑾昊会按耐不住。我们等,等他先动手,一旦他先动手了,咱们就能以擅闯禁宫之罪拿下他!”

“可是慕家如今和秦瑾昊走得很近。”秦瑾修皱眉道。

“慕家?”韩皇后不屑的道:“慕雄爱惜羽毛,绝不会参与这种夺嫡之事。出面的人,最多就是他那个孙子。咱们只要在宫门内设下埋伏,取了慕轻歌的性命,慕家的威胁即可解除。到时候慕雄又能如何?忠君一辈子的他还能做出弑君这事吗?”

韩皇后自信满满,似乎已经将慕雄的性格算计干净,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更何况,在她心里,等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慕雄。杀慕轻歌,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韩皇后的自信,感染了秦瑾修,让他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他立即道:“我立即安排下去,派人在外监视慕轻歌的动静。”

“不必如此麻烦,四个宫门都设伏就行了。”韩皇后冷笑道。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宫殿。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一个颤颤发抖的人儿,正躲在龙床底下,一脸惊恐的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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