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我也担心,他出来身体受不住。”柴祐琛说着,停顿了片刻,复又说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还很生我母亲的气,有时候也生哥哥的气。他们互相为对方考虑,而我一文不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总觉得自己个便是强求了,也未必能够讨到好处。”

“现在看来,是我瞻前顾后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因为他是你哥哥,你是局内人。你会担心李杏看不好,他再失望一次,只会更加痛苦,也会顾忌到他的心情,不愿意强迫于他。”

“而我就不同了。你忘记了,我本意不是助人,我只是在生气。”

柴祐琛陡然想起之前在屋顶上,谢景衣气呼呼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果然涉及到自身的时候,便不容易看清。

“你找人治好我大兄,算什么对我母亲的报复?”

谢景衣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柴大郎,“小瞧我了吧!我这叫攻人,以攻心为上!你大兄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什么,却压抑了自己一辈子了。现在好了,我把他心中牢笼打开了……”

“老实人发火最吓人,温顺的人叛逆起来不是人!我就躺着,等着看你某人焦头烂额了!到时候,她哪里还有功夫找我麻烦,怕不是要头秃!”

柴祐琛笑了出声,“傻子!”

谢景衣不耐的拍走了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今夜我比你聪明百倍,我若是傻子,你是什么?”

柴祐琛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傻子,寻那么多借口,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我而已。”

谢景衣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顶多是报复回去,顺手一箭双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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