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跪一个时辰。”

翟氏一走,祠堂里一下子变得沉寂了起来。

谢景衣抠了抠脚底下的蒲团,抠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这蒲团有些老旧了,随便一扯便烂了。

“谢三囡,你能别抠了吗?跟老鼠啃桌子角似的。”谢景音不服气拍了谢景衣的蒲团一下,结果戒指一挂,那蒲团哗啦一声,又烂了一角……

“唉,我是在思考人生罢了。徐夫人为何看不上咱们?说到底,是咱们太弱了,若是大哥中了状元封侯拜相,二姐你成了豪门宗妇,小妹我成了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那徐夫人就是再精怪,不也得对咱们客客气气……”

谢景泽的手一紧,“并非一日之功。”

谢景衣又扯了一块蒲团,“但可以做长远计。阿爹多年未升迁,如今已经积累够了功劳,京城来信,从三择一补徐通判的空缺。阿爹势在必得,这是第一步。”

“春闱三年一次,还有一年时间,大兄头悬梁也好,锥刺股也罢……待大兄金榜题名,小妹我在京城最豪华的樊楼,为你摆下三天三夜流水席!”

谢景音一听,忍不住怼道,“你哪里有钱,还夸下这等海口!”

谢景衣看了她一眼,谢景音忍不住脖子一缩,她明明不想听谢三囡教训,怎么像是遇到夫子一样,忍不住要聆听教诲!

“二姐姐成日里说自己要嫁高门大户,做宗妇。倘若当真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自问自己做不做得了?见到官家该如何行礼,坐立行走该以何等姿态?逢年过节不同的人情往来该如何应对?你可知晓?”

谢景音一梗,嘟囔道,“我又没有学过,如何知晓?”

谢景衣点了点头,“可不是。那你还不赶紧学起来,别白瞎了你一张脸啊!”

谢景音惊讶的看向了谢景衣,“囡囡你当真觉得我可以?”

谢景衣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小铜镜,“只要照镜子,你没有什么不可以。”

谢景音瞟了一眼,“我可以!”

今日又是被自己美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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