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圣叹道:“既然刘驽都这么说,看来这女子定是与契丹耶律氏大有渊源了。”

陆圣妍道:“难怪她一开口便说,要送我三百匹草原上的上好骏马,一般人哪里来的这么大身家。”

花三娘道:“若是真有那么多匹马,我倒也有办法。”

岳圣叹道:“甚么办法?”

花三娘道:“嘿嘿,古人能使火牛阵,老娘也能使毒马阵。”

岳圣叹听她这么一说,便想起被她使用五蛊散害成蛊尸的,‘苗疆四鬼’中的大鬼和二鬼,顿时不寒而栗。

陆圣妍道:“你要是真有这法子,我便去将周围的活物都抓来,供你驱使。”

花三娘道:“算了吧,外面那么多陷阱,你出了毒圈就别想活。”心想:“外面的毒圈快要失效了,这里就剩你一人还能打,你要是死了,老娘也要跟着遭殃了。”

突然她眼睛一转,盯着刘驽问道:“你刚才进毒圈的时候,怎么一点事儿没有?”

刘驽乖乖答道:“我也不知道。”

花三娘一听,又向陆圣妍问道:“你给他吃解药了?”

陆圣妍道:“没来得及,他冲进圈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跳上去。”

花三娘的目光落在韩不寿的身上,面露佩服之色,道:“令师果然高明,小小一粒解毒药丸,竟能有这般长时间的效果。”

她昨晚亲眼见韩不寿给昏迷的刘驽喂下药丸,当时她以为那是刘驽已被金鳞河豚的毒囊害死,韩不寿见后不肯甘心,便将解毒灵药喂他服下。而刘驽服药后,仍是不醒,因此花三娘自然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韩不寿闭着双眼,潜自疗伤。虽然地上那些契丹人似在大声争吵些甚么,十分嘈杂,他却连眼皮也不抬,道:“我师傅的解药虽灵,却也没有如此长的药效,王夫人谬赞了。”

花三娘颇感纳闷,道:“那又是为何?”话刚说完,她已经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其中缘由,恨恨地说道:“这小子倒是好命,阴差阳错地成就了百毒不侵之体。我有一个主意,只要这个孩子胆子大,我们就有救。”

韩不寿听她这样说,睁开双眼,对着花三娘叱道:“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决不饶你。即便我死了,我师傅也决不饶了你!依他老人家的性子,你当知后果如何!”

花三娘知道韩不寿所言非虚,那位鼎鼎大名的“玉傅子”是她万万惹不起的,便连王道之平日里也要让此人三分。她笑道:“韩公子莫要担心,此法绝不会伤及这个孩子的性命。”

陆圣妍问道:“甚么办法!”

花三娘从腰间取下一个鼓鼓的绣袋,约莫有拳头大小,道:“这是老娘花了五年时间,攒下的所有‘五蛊散’。”

岳圣叹一听,惊道:“你的意思是,让刘驽拿着这些‘五蛊散’去毒那些契丹人,让他们都成为蛊尸,都听你的号令?”

花三娘道:“正是如此,这孩子百毒不侵,他拿着这‘五蛊散’出去,只有他毒别人的份,他自己可是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韩不寿道:“花三娘,你莫要乱言蛊惑人心。那些契丹人不待等到中毒,只需一人一刀,刘驽哪里还会存下性命!?”

岳圣叹道:“正是如此,刘驽只要出了这地窖,那些契丹人便会乱箭攒射而来,他哪里还有机会去施毒?”

刘驽一直在担心地上那名契丹女子的安危,听岳圣叹说起放箭,便随口问道:“为什么那位契丹姐姐在地上呆了这么久,也没听见那些契丹人放箭伤她?倒是好奇怪!”

岳圣叹一听刘驽这么说,便道:“此女子身为耶律氏夷离堇的正妻,那些人定对她有些投鼠忌器,不敢随意伤她。”

花三娘一拍大腿,道:“有了!老娘简直太聪明了!你快过来,小鬼!”她冲着刘驽招了招手。

刘驽恨她曾用毒虐待自己,站在原地不动,道:“老贼婆,你有甚么事儿,尽管说出来,可别耍花招!”

花三娘奈何不得他,道:“切,这小鬼,老娘还能害你么。我教你一个法,上去之后拽住那个契丹女子作肉盾,那些契丹人便不敢伤你。你就趁机接近,用这些五蛊散将他们统统毒倒。”

刘驽怒道:“这种下流卑鄙的事情,我不干!”

陆圣妍听他说不干,乃是大怒,爆栗子便要凿他脑袋,道:“你到底干不干!”

刘驽道:“要我去对付那些契丹人,没问题!但是让我拿别人当挡箭牌,这种卑鄙的事情我绝不干,你只管拿爆栗子凿我!”

陆圣妍伸手便要打他,花三娘连连阻止,道:“哎哎哎,我还有个法,不知道陆姑娘愿不愿意?”

陆圣妍问道:“甚么法子?”

花三娘瞟了眼昏迷中的公孙茂,道:“我曾听说,你和你男人曾经夜袭崆峒派,得到一套当世绝学,唤作‘乾坤迷踪步法’,可有这回事儿?”

陆圣妍一听惊怒满面,道:“王夫人此言何来,我二人并不知何为‘乾坤迷踪步法’。王夫人自己想要学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