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圣帝北槐,被神亦一拳揍飞了?”

“神亦不是体修吗,怎么能对神魂体造成伤害?这饿鬼……他才是魂修吧!”

“你傻了?‘鬼门关,神称神’忘了?他要没有对抗灵魂体的伤害,当年如何能一战封神?这是‘饿鬼道’!”

“饿鬼道,是什么?”

“不造啊,但他刚才不是说了‘饿鬼道’这三个字吗,想来跟这个有关……”

“淦!”

神亦的这一拳不可谓不震撼。

圣帝在此刻大半观战者的心中,是一个快要被遗忘了的词。

而当北槐携势凝出真实态,将神魂体具现化到肉眼可视的地步时,所有人心中更是对之只剩敬畏。

他们忆出了“圣帝”为何境界。

这几乎就是“无敌”的代名词。

可眼下,就是这么一个倏然闯进战场的不速之客,以人类之姿冲进鬼门关,再化作饿鬼形态出来,一拳将那无敌的圣帝,揍飞了!

“神亦,未免也太猛了……”

“但是兄弟们,你们发没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啊,他站的,是圣奴的立场!”

当第一个清醒者从大战的高潮中脱离出来,看向这场面的策划者后,后续众人也纷纷回过了神。

探眸而望,高空之上,此刻只徒留一金色的霸气王座。

王座之上,圣奴受爷就这般恣意张扬翘着二郎腿坐着,一手撸猫,一手耍着两颗巨大的核……龙杏子。

他后背轻靠,下巴微抬,嘴角一边不动,一边往上斜起,眼里写满了薄凉和戏谑。

他太装了!

他甚至操纵着虚空中的金色王座,在缓缓旋转!

北槐被一击轰飞的同时,他还试图抢走那属于神亦的光芒,仿佛他才是这场大战的主角。

他竭力让自己鼻孔里的哪怕一根鼻毛,都要被这场战斗的观战者们清清楚楚地看到。

而当北槐真的被神亦化作饿鬼一拳轰飞之时,这位受爷又猛地从金色王座上站了起来。

他面上的激动之色一闪而过,又风轻云淡地坐了回去,重新翘起他的二郎腿,手中龙杏子也变成了模仿者。

世界突然黯淡了下来。

昏暗的天穹之上,跟着多了一光,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太巧合了!

这光竟好巧不巧地就落在了金色王座的受爷身上,将他那略带不屑的淡漠话音声,传遍了全场:

“圣帝北槐,我在等人,你在等什么?”

“等死吗?”

嘶!

一刹间,所有人头皮发凉。

能在圣帝一击临于前时而面不改色,又敢在圣帝被揍飞之后这般毫无人性去落井下石。

普天之下,可能真就徐小受这一奇葩了!

“圣奴,受爷……”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这位真的是爷啊!”

“但他怎么敢的?他就王座吧!今日过后,他怕是连睡觉都不得安生,得时时刻刻担心突然暴毙!”

“大家别忘了,他跟我们一个年纪,或者比我们……呃,还小,按常理言,他现在应该跟我们一起进行圣宫试炼才对……”

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幽幽一言,彻底给所有人干沉默了。

是啊!

差点忘了!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青年辈……

“受到注视,被动值,+635。”

“受到畏惧,被动值,+526。”

“受到钦佩,被动值,+568。”

“受到担忧,被动值,+1。”

鱼知温痴痴地望着高空王座上那以一束光夺走了大战所有辉煌的青年……

她突然笑了。

笑声呛到了身上伤势,鱼知温重重咳了几声,眉间难掩疼色。

她还在笑。

且笑得很是开心。

鱼知温用手背掩着唇,边笑边咳,嘴角血色都溢了出来……

她仍旧在笑!

在那庄严的圣山上,鱼知温见过了太多装腔作势的所谓圣子们,自命清高,英武不凡。

他们连衣服上的哪怕一个褶皱,都会时刻记得摆平,永远将最从容和最自信的一面,示之与人。

他们执圣言,提圣命,高在云端,从不会有卑贱粗鄙、小人得志的嘴脸。

甚至连圣山上的那些高层,一个个也都很会拿捏姿态。

要么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一道命令只下达半个字,余下给人去猜,猜不中、做错了就罚。

要么庄重神圣,自诩正义,暗地里是什么样鱼知温确实也没看出来,更加不想去看。

但明面上那些人的正义,也只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制定的规矩,是一部分人的正义,甚至非绝大部分人!

他们言行得体,光鲜亮丽,绝无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