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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栋梁憨笑一声,没再犟嘴,随着自家主人一起站在山坡上,遥望着大宋的京城。

至于紫金鱼袋,则是展示荣宠的配饰,挂在腰带上的装饰品。而原本的特赐紫服,他现在的翰林学士就是正三品的官,已经足够资格了。

王言笑了笑,主动的拿起酒壶,给老丈杆子倒酒“长枫考不上,总也不至于饿死,规规矩矩的就行。年轻人嘛,酒后失态,可以理解。长枫,以后可要少喝一些。”

在新家里安顿好,又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休憩了一些时辰到了晚间,王言带着华兰、淑兰,还有已经长大了,小腿倒腾飞快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头,一家人乘着马车,去往盛家赴宴。

但实际上呢?

是既不能让他继续在西北把持着军政大权,又不能让他回京当朝主政,还不能给他发配出去不让他回京,更不能在京中给他干系太大的差遣,不然那就要折腾的天翻地覆。

“对嘛,子言,我这个小儿子啊,就是性子闷了些。跟这个老二,是两个极端,尽给我找麻烦。”盛纮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盛长枫。

“小婿见过老夫人,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他敢回来,自然也是不怕被整的,他倒是希望有人跟他找麻烦,只是可惜,没有这样找死的傻子,都巴不得离他远点儿呢。

所以啊,官人,我爹爹不管怎么想,都是脱不开干系的。有合适的人,还是要给她们介绍一下的。不然再等两年,她们怕是不好过了。”

别看西夏被打崩了苟延残喘着,但是现在也不是没有抵抗能力。之所以这一次宋辽交战,没有西夏的事儿,是契丹投的太快,前后两个多月就完事儿了。西夏还等着谈条件,再在西北给大宋添乱呢。

何况老赵家上位就是黄袍加身,就害怕再来一遍,应到他们老赵家的头上。

看孩子都睡着了,华兰回到了房里跟着王言一起泡脚。

战后,契丹全面退出了燕山、山海关以北,若是按照后来的行政区划,那么现在的契丹地盘大抵就是蒙东大部及东北地区。相比起原本的版图,那是大大的缩小了,人口也是锐减。

这一切的种种,就是告诉他以后必定宰执天下,让他老老实实的,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国子监祭酒,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拜相。

动兵割据造反,那是迫不得已的手段。真到了那一步,也标志着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的盘算全都失败了……

“现在我说你没长进。”

要能力有能力,要威望有威望,手握二十万精锐大军,兵精将勇,战力强横,辖境百姓万家称颂,政令畅通无阻。

不过分了一大一小两桌人,一桌是女眷,以及王言带过来的四个小孩子,还有一个小桌,是王言跟盛纮两人所在的,再加上盛长枫这个盛家老二,以及盛长榆这个本来胎死腹中的老三。

主要是在过往的时间中,华兰、淑兰又各自生了一儿一女,他老不要脸的,纳了几个生的漂亮的异族姑娘。有契丹人,有蒙古人,也有党项人。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在大宋官场混了十年,功劳一大堆,拿出来一个就能砸死一片人,可还是没能混进中枢。

那边的华兰等人聊的也很开心,说说孩子啊,讲一讲西北的情况啊之类的。王言可是带着一大家子没少旅游,真去了很多地方。

王言听调回京,大宋上上下下都是松了一口气的。包括范仲淹等人也是如此,他们也怕王言急眼了走极端,选择背离大宋,刀兵相向。

扫了一眼都看自己的众人,王言笑呵呵的看着才十岁的,乖乖坐在那里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子“是长榆吧?记得当年在京的时候,还看过你一次,当时你才这么高。”

至于说武力上的威胁,那就更不怕了。他经营了十年,要是还能让人搞死,他就不用混了。真要受到了什么威胁,可能当天他就能登基了也不一定……

对于没能实现三十岁前宰执天下的人生新经历,王·推忠佐运功臣·正奉大夫·翰林学士·判东京国子监事·端明殿学士·监修国史·轻车都尉·广陵县开国侯·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七百户·赐紫金鱼袋·言,表示多多少少的有些遗憾……

我如今处境,确实不好。都怕我造反,可又不想让我入中枢,又不知如何安置我,齐国公府当然不想与我走的太近。不过因我而起,肯定要给个说法。你回头去找明兰聊聊,若她有意,愿嫁,我去找齐国公夫妻两个聊一聊就是了。”

“大可不必。”盛纮连连摆手,脸上,身体,都是拒绝,“子言啊,你是树大招风,不知多少人盯着你呢。若是叫人抓到了错漏,祸及身家性命啊。听我的,既做了国子监祭酒,那就专心治学,好生整理一下你的学问,你立了许多大功,又开宗立派,已经是名留青史,必为后来人所念。君为臣纲,子言还是安稳规矩的好。”

“好,过几日我找她们来家里坐坐,问问明兰的意思。”

这是一件小事罢了,占不了两人太多的话语,华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