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个妇人带着小雅和木婉去了茅厕。

打听时才知道,她是这里的帮工,人们都叫她花婶儿。

花婶儿为人温和,也没有架子。

进了茅厕后,木婉拉着小雅,将刚才在草棚里无意间捡到的东西摊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小雅疑惑地问道

木婉唇角一扬,“好东西。”

小雅:“做什么的呀?”

木婉神秘地一笑,“你到时候便知道了。”

两人从茅厕出来后,花婶儿便带着她们去河边洗手。

刺骨的河水,一下子便将手冻得通红。

木婉不让小雅碰,自己却用手心拘了点水,滴到她手里的土疙瘩上。

那土疙瘩的粘性特别好,刚碰到点水,便沾到手上,扣都扣不下来。

“还不错!”木婉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姐姐这到底要干什么呀?

小雅看得一头雾水,姐姐不会蹲在河边玩泥巴吧?

她一边好奇地看着,一边警惕地四下看着。

现在无比庆幸花婶先走一步,这若是被发现了,定然会受到严厉地处罚的。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木婉将手里泥团捏来捏去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揪下一块儿,扯了扯,粘在了小雅的脸上。

“姐姐······”小雅嫌弃地皱着眉头。

木婉边弄边解释道:“我们不知道来这边干什么。可我们家小雅长得太好看了。”

小雅担忧地四下看着,“可是姐姐,你这样行吗?”

“行,肯定行!”木婉认真地说道,“我们今天刚来,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人看到我们到底长什么样子。”

“至于这个泥呢,你也不用担心。那个草棚里有的是,绝对不会断货。再有,只要你不用水多次冲洗,就不会掉的。”

“来,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小雅看着水面上人,差点吓哭了,“姐姐,我这脸·······”

只见白皙的脸上,长了一个水滴状的胎记。

就像是一张洁白的纸上,滴落了一滴浓黑的墨汁。

看着就让人膈应!

“姐姐,我怎么觉得这张脸,这么恶心呢?”小雅既惊奇木婉的手艺,又可惜自己这张脸。

木婉:“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漂漂亮亮的,可是眼下这个环境,还是丑一点比较安全。”

“姐姐·······”小雅抿了抿嘴唇,“你怎么办?不如你给自己也做一个吧。”

“傻瓜!”木婉笑骂道,“怎么就那么巧啊,我们姐妹二人脸上都长着胎记。”

“姐,那你怎么办?”小雅有些担心。

木婉眼睛转了转,“别担心,我有办法的。”她在冰冷的河水里捞了捞。

将河泥和手里的你和在一起,然后涂在脸上。

“姐姐!”小雅惊呼道,“真是没有想到,你这样随便一弄,整个人便不一样了。”

“对了姐姐,你的嗓子怎么了?”

木婉笑着说道:“没事儿!对了,你说话的时候,也要压低声音,让嗓子沙哑一些。”

为什么?

小雅瞪着眼睛,满眼透着疑问。

木婉看着不耐烦的花婶,“你不用明白,照做便是了。”

她没有说的是,有很多变态人,有的喜欢声音好听的,有的喜欢·······

算了,不想这些了,想多了,自己心里都害怕。

两人回来后,冬青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总觉得她们两人出去一趟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一时又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她睁开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时,正好对上木婉冰冷的眼神。

她脊背一凉,连忙垂下头。

吓的大气儿不敢喘。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草棚里更冷了。尤其是只铺着到处的地上,又冷有硬。

“这里怎么冷,我们晚上怎么睡啊?”人群里有人出声抱怨道。

木婉抬眼扫了她一眼,光从头发和皮肤上看,家里应该是很殷实的。

“吃饭了,吃饭了,都排好队!”外面一阵嘈杂声响起,有人就冲了出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

再说了,她们这一路上光喝水,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回去,你们出来捣什么乱啊?!”她们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呵斥。

那个女子膀大腰圆,手里拿着鞭子,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众人吓得都不敢出声,只是眼巴巴地盯着不远处的饭菜。

那女子吼道:“看什么看?你们干活了吗?”

“没干活儿,是没有饭吃得,回去!”说着,她手里的鞭子挽了一个花,啪啪作响。

“啊·······”有人吓得哭着跑回草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