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里有人尖叫一声,便捂上了眼睛。

那膀大腰圆的体型,对上木婉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还不得血溅当场呀?

“姐姐!”小雅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挡在了木婉的身前。

木婉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子,冲着她扑了过来。

她眼疾手快的将小雅拉到一旁。

笑话!

姐姐岂会用一个小丫头当挡箭牌?!

传到后世里,还不被人笑话掉大牙?

眼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了,说时迟,那是快。

木婉一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正好踹到了对方的膝盖骨上。

对方“妈呀”一声,便跪到了地上。

捂着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你欺负人,你打我!你抢我媳妇儿,还打我!呜呜呜!”

这是身情况?

木婉一头雾水地打量着对方。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大膀大腰圆。像个孩子一般,捂着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从他的眼神和体型来看,嗯,他的精神上········

一个身穿黑色细棉布的妇人冲了过来,蹲下身子,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拿着手帕替他擦眼泪。

嘴里安慰道:“喜哥儿,不哭了,不哭了。把脸哭皲了,就找不到漂亮媳妇儿了。”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那位喜哥儿哭得更凶了。

嘴里嚷嚷着,“我要媳妇儿,我要漂亮媳妇儿········”一边哭,还一边蹬腿。

木婉不由得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李妈妈,将喜哥儿扶起来。”一个身穿墨绿色绸缎的妇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吩咐道。

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是发号施令惯了。

“是,太太!”李妈妈答应一声后,便对喜哥儿哄道,“哥儿,走,我们先起来站到一边去。太太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不,我不走,我要漂亮媳妇儿,她打我,她是坏人!”

李妈妈半拉半拽地将人扶了起来。

那位太太沉着脸,眼神冰冷地瞪着木婉,“你便是林姑娘?”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

“正是!”木婉丝毫不怵她,脊背笔直,下巴微扬。

一双眼睛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那位太太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从她记事起,便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冷哼道:“很好,你既然敢承认便好。”

木婉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有抛人家祖坟。

行的端,做的正,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小吴氏讥诮地问道。报出我的名头,吓不死你!

木婉回答地很光棍,“不知道!”

“那你可听好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免得到了衙门之后,都不知道状告什么人。”

“衙门?”小吴氏眼睛里讥诮更深了。

你露出那副表情做什么,“难不成衙门是你家开的?”木婉讽刺道。

“那道不是,可也差不多。”眼前人正是如今县令郑裕兴的妻妹,小吴氏。

她从小在家便备受宠爱。

长大后又嫁给隔壁鸣山县的一个大户人家,袁家。

袁家子嗣单薄,人丁不旺。

小吴氏进门后一个月便诊出了身孕,次年便生下一个大胖儿子。

儿子出生那天,袁老爷做成了一大笔生意,让整个袁家更上一层楼。

于是,这小吴氏和她的胖儿子便成了袁家的吉祥物了。

袁家人恨不得将其给供起来。

再加上小吴氏的姐姐是县令夫人。

平日里别说是在袁家,就是整个鸣山县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管。

因为家里长辈们的溺爱,原本就不是十分聪明的袁喜更是长歪了。

他一次在俞县县城的街上闲逛,好巧不巧地便遇到了春妮儿。

这一眼便不可自拔,非得娶春妮为妻不可。

春妮的父亲王姑爷本来是不同意,可架不住新妻的耳边风。

在内心里权衡一下利弊后,便松动了。

可四姑姑死活不同意。她宁愿女儿苦点累点,也不到那种家里受欺负。

更何况未来的姑爷还是个傻子!

再者,眼前还有林清樾这个合适的人选。

林木婉脑子活,日子过起来那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将姑娘嫁过去,不仅不需要太多的嫁妆,还会博取一个好名声。

将来,林家发达了,对秋蕊和冬宝都是一大助力。

可惜,林木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可四姑姑并不放弃,她想过,等找机会再找木婉聊聊。

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