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这只不过是些小事而已·········”

在季雨冰冷的目光下,后面的话,终于咽了下去。

可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总不至于········不至于奴婢去采个荷叶,便惹怒陛下了吧?!”

这陛下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专门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季雨转头看向窗外,叹息道:“香榭里住的是谁?”

呃,难道跟这个有关?

庄嬷嬷心思一转,便也明白了,她低声说道:“是林木婉。”

“谁?”季雨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可真正听到这个名字后,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

“她·······她········”季雨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会在宫里,还住在香榭?!”

香榭可是离御书房最近的地方。

庄嬷嬷:“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陈贵嫔说,林木婉先前是跪在御书房外面的。”

“后来,陈贵嫔采了几朵荷花重新回到了御书房。再后来,她便带着林木婉去了香榭。”

“你的意思是说,是陈贵嫔带着林木婉去了香榭?!”季雨若有所思地问道。

庄嬷嬷点头,“奴婢看到的,就是这样。”

“你看到的?”季雨拧着眉头看着她,“你为何要站在那里看?”

庄嬷嬷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那个·······那个奴婢好奇。”

“好奇?!”季雨冷笑一声,“你也不是头一天进宫了,宫里最忌讳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们如今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知道深浅呢?”

庄嬷嬷:“·········”

这是小姐,不娘娘第一次这样骂自己。偏偏自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雨越骂越生气,越生气话越多。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用力地喘着粗气,“林木婉什么时候来京都的,她不是应该在俞县吗?”

庄嬷嬷茫然地摇摇头,“呃,不知道啊?!”

“这会儿,你又不知道了!”季雨恨恨地看着她,“你到底知道什么?!”

庄嬷嬷:“········”

她觉得自己很冤枉。先前,自己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便被骂了一顿。

这回自己没有多去打听,又遭了一顿骂。

唉,真是怎么做都是错!

季雨似乎也没有指望她能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她斜靠在椅背儿上。

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芭蕉树,喃喃自语道:“当初,林木婉那样急切地要离开京都。”

“如今,却又回来了。而且,还要到宫里跪求陛下。”

“肯定是在俞县遇到什么事情了。当初成亲的时候,莫问对林木婉那样疼爱。”

“现在,居然却叫她一个人在宫里跪着。呵呵,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难以捉摸呀!”

季雨说到这里,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不对!”她眼睛一转,嘴角翘得更高了,“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莫问出了问题。哈哈·······”

“林木婉,没有想到,你居然有今天。!”

“咦,不对啊!”季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若是莫问真的出事了,那她岂不是有机会进宫了?到时候·········唔唔!”

“娘娘········”庄嬷嬷一下子冲到季雨的跟前,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道,“我的小祖宗啊,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

“你不为自己想想,怎么也得替老太爷和老太太想想啊!”

季雨一巴掌将她的手拍掉,没有好气儿地说道:“这些话还用你说?!”

难道我不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又意难平地嘀咕道:“我替他们着想,他们可曾替我着想过?!”

庄嬷嬷低声安慰道:“老太爷还是疼爱娘娘的。”若是没有季家撑着,您现在可不会活得如此自在。

季雨情绪低落地说道:“行了,你去做饭吧,我饿了!”

庄嬷嬷试探着问道:“娘娘,您可有什么想吃的?”

季雨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不是说要给做荷叶鸡吗?”

怎么又要问一遍,难不成是老糊涂了?!

“那荷叶·······”庄嬷嬷迟疑地问道。您刚才不是说,这荷叶给您招祸了吗?

季雨:“既然这荷叶是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得来的,自然不能浪费了。”

既然娘娘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做奴婢的,又能怎么样呢?

庄嬷嬷躬身答应道:“娘娘等着,奴婢这就去做。”

·························

御书房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