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大地悄悄地融入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微风徐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木婉双腿抱膝坐在窗前的塌上,皎洁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双颊仍是发热,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膝盖,找个舒服在姿势枕在上面。

如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惹人怜惜。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缸睡莲。

几片翠绿色的圆叶中间,是一朵白色的莲花。

只打开了三四片花瓣,还未全部绽放。

纵然如此,月光下的莲花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心旷神怡。

脑子里如走马灯一般来回旋转自从来到这个世上的画面,突然就在疯癫道长那张老脸上定格了。

她想起那老道对她的命运的预测。若是没有会意错的话,她的命恐怕不久矣了。

以前,她对这些是半分都不信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

再说了,看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还真的能预测到了未来不成?

就如前世里,有人问算命先生:你可算过你今天会被挨揍?!

就在算命先生一脸迷茫时,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可自从和小雅一起经历了这一遭,又眼看着小雅因为他的药方而痊愈后,心里便开始泛起嘀咕来了。

难道自己真的命不久矣了?

这不科学啊!

那老天安排自己到这里走一遭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让她如这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跶两天后,便与世长辞了,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了?

可这又凭什么呀?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人摆布着,不甘心·······

还没有想好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里,她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人向自己走来,轻声唤自己“婉儿”。

她下意识地退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目光却是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期待他能够回应自己。

那个人见自己看过来,便朝自己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她就是知道,那笑容很温暖,而且,他是心仪自己的。

木婉也笑了,抬手去抓对方伸过来的手。

刚要触碰到时,一阵强光此人眼中,将她惊醒了。

木婉抬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嘴里嘀咕道:“太阳都升这么高了?!

怎么也有辰时了,小雅怎么不过来还自己起床呢?”

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心里一惊,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左右努了努嘴。

呼,还好!没有睡出一个嘴歪眼斜什么的。

她放松地躺在塌上,一般缓和着身上的酥麻,一边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不由得觉得好笑。

居然做了那样一个荒唐的梦?!

抬手拍拍自己的脸,“木婉,天亮了,醒醒吧!真当自己倾国倾城,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

至于睡前的那点纠结,更是不放在心上了。

真是日子过得舒服了,人也矫情了。

就那么点破事儿,有什么好纠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相信还有她木婉破不了的局。

在塌上赖了一会儿后,便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大小姐起来啦?!”吉婶看着木婉走出来,笑着起身行礼,“灶上还热着粥,奴婢去给您盛一碗?”

“也好!”木婉笑着点头,“对了,小雅和清樾呢?”

“公子一大早便去季老先生那边上课了,二小姐在园子里,说是等大小姐醒了,便去喊她。”

语气恭敬,条理清晰,显然是做惯了管事的。

木婉讶异地挑了挑眉头,“小雅居然还没有吃?赶快去喊她过来。”

吃过东西后,木婉觉得胃里舒服多了。

端起吉婶捧过来的茶,笑着问道:“吉婶是哪里人,家里还有那些人?”

“回大小姐,奴婢·······”

木婉笑着摆手,“不必拘礼,坐下来说吧。”

“谢大小姐。”吉婶没有推辞,找了一个小杌子,只占了一半儿的位置,脊背挺直地坐了下来。

木婉低头抿了一口茶,将她的一番做派,不动声色地收在了眼里。

吉婶笑着说道:“奴婢是沧县人士,和丈夫是同乡。原是在一家大户人家做工的。

后来,那户人家的老爷调任离开了沧县。因为婆婆年迈无人照顾,便赎身留在了沧县。

后来,奴婢的婆婆离开了人世。奴婢和丈夫两人便想出来找些事情做。”

木婉笑着问道:“那你是如何遇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