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畸形,而且有巨型的血小板,而且根据数据能推断,他的凝血功能也是异常的。

这就等于是说大岛树已经到了白血病晚期,怪不得在望气上面,大岛树会没有明显的气色特征,但却是感觉怪怪的。

林源想起了扁鹊见蔡桓公一文,在前期的时候,扁鹊立有间便看出了蔡桓公的病症。这是望气的功夫,一眼就能够得出结论。

到了最后,见桓公而走,就是说扁鹊从蔡桓公的脸上看到了死气,所以断定这病已经没法治了,所以才会跑。

一切都明白了,林源看到的大岛树的气色,实际上就是类似于死气的那种颜色。因为大岛树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身体各部的气息都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所以就没有凸显出来异常。

正常人的气色,显现的是生机,如果此时夹杂晦暗的病色,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像大岛树这种情况,没有一处是好的,表现出的都是病色,所以望气就无法断定了。

这还是一个经验问题,林源见过濒死之人,也见过面有病色之人。偏偏像大岛树这样的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死期将近的人,林源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种怪怪的感觉,就是这种无差异的死气让他的判断出现错觉。

林源找个借口,让麻生柳找一个护士,带领志愿者参观附属医院,让则是带着麻生柳找到了渡边一木。

检验报告让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医生就像是战士一样,对战士而言,枪声就是命令,就要义无反顾投入到战斗当中。医生则是遇到病症,就要拿出方案,挽救生命。

不管面对的病人病情有多严重,极力挽救是医生的本分。

渡边一木尽管是心血管方面的专家,但一看检验报告,就能判断出病人的状况。

沉默很久,麻生柳说道:“前辈,老师,我觉得,还是暂时瞒过病人,通知病人家属吧。”

麻生柳的意思很明显,大岛树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渡边一木叹口气道:“情况十分糟糕,以我的经验看,这个病人应该是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但因为突发的状况,导致他的身体出现了病变。但这种突发病变,会因人而异,有人会很快觉察到症状,有的人则是一直没有特别的症状,直到发病才知道离死不远了。”

麻生柳见林源迟迟没有表态,便问道:“前辈,莫非你还有办法?”

“天下只有必死之人,没有必死之病。大岛树的病情,确实是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这话一出,别说是麻生柳了,就是渡边一木也有些惊诧。

林源出手救治了不少的濒死的病患,但有些事情要辩证地看。

就比如吉泽俊雄的病情,心血管严重堵塞,在心血管专家的眼里,就是等死的症状。

但林源却是利用续命丸强行让吉泽俊雄的心脏搏动,用溶栓只要开塞,救活了吉泽俊雄。

吉泽俊雄的情况,看似危险,但病患部位就在局部,虽然不好处理,但毕竟是身体一个脏器。

可大岛树就不一样了,他是全身血液出现了病变,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造血功能,而且脾脏问题十分严重,无论是做放疗还是化疗,病人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渡边一木看来,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这种全身性质的病变,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的。

“老师,您的意思是大岛树的病,还有得一治?”

林源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大岛树的身体可是非常强健的,而且为人也很乐观。你们看,这样数据的病人,应该早就是形体消瘦,不堪风吹,而大岛树却是还能够这样活蹦乱跳。你们说,这说明什么呢?”

麻生柳渡边一木相视一眼,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于是,两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林源。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这就是答案。”林源双眼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向遥远的地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渡边一木两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