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确实是饿了,毕竟一大早起来,就没吃什么东西。

再加上在衙门里跟叶大人和那些贵女们周旋那么长时间。

那是又费精力,又耗体力。

她连吃了两碗大米饭才放下碗,拿起旁边的帕子擦擦嘴。

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喝茶的木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奴婢,呵呵······”

见木婉不在意,她便问道:“老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个亲昵。

木婉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这个人居然跟娘认识?!

她现在越来越好奇了,这一个个看起来很平庸,可关键时刻都能派上用场的人,到底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流珠倒是不慌,她笑着说道:“王妃是至孝之人。若是老夫人的身体不见好转的话,您是不会出来的。”

既然您现在坐在这里,那就说明,老夫人现在已无大碍了。

木婉的嘴角翘了翘,语气轻快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会为了铺子,将人丢在府里不管吗?”

“更何况,她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守着。”

流珠:“若是王妃将铺子看的比老夫人还要重的话,那您早晨一收到消息时,便赶过来了。”

木婉笑了,“倒是个通透的。”

流珠眼睛一亮,“这样说来,流珠算是通过王妃的考核了?”能入您的法眼了?

木婉也没有卖关子,“自从你来到铺子里后,你的所作所为我也是都看在眼里的。”

“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想问一句,若是将你丢在京都,你可愿意?”

流珠刚要开口,便听木婉低声提醒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当然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毕竟,这京都的繁华背后,更多的是那吃人的旋涡。”

流珠:“王妃不必试探奴婢!奴婢既然跟在您的身边,自然是听您的安排。”

“您若是让奴婢留在京都,奴婢自然没有异议的。”

“京都的水虽然混,可奴婢也是有能力独善其身的。”

“所以,只要王妃您信得过奴婢,无论叫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木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若是连留下来应对一切的勇气都没有,那其他的,就别提了。

流珠发自肺腑地说道:“多谢王妃的信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可是木婉一贯用人的原则。

只是,面对她,自己也不必解释地那样清楚,“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这份信任。”

“或许,我踏出京都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流珠听懂木婉的意思,她笑着说道:“王妃请放心,我定然会替您守住京都的产业的。”

木婉笑了,笑容里却有些凄凉,“不过是一个铺子而已,算什么产业?!”

流珠淡淡地笑了,“王妃,只要您愿意,岂会只有这一个铺子?!”

“呵呵!”木婉笑着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流珠:“王妃,您的能力,奴婢是相信的。”

木婉:“行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回去后,先将铺子关了。三五天之后,再开门。”

为什么?

流珠知道主子的决定她不应该质疑,可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木婉挑眉看着她,“不然呢?”

流珠:“可总觉得········这结果太让人憋屈了。”

那些人耀武扬威的来,又若无其事地走了。

难道我们这样被欺负了?!

木婉笑了,“谁说她们没有受到惩罚?!”

“好好的一个闺阁小姐,上了公堂。又被说成御下不严。”

“有了这样的名声,以后要嫁个好人家,恐怕难了。”

再者,这样含糊不清的,林清樾那边才会松动。

·······················

“铺子关门了?”林清樾惊诧地看着吴顺,“可是损失很严重?”

吴顺陪着笑脸说道:“王妃·······呵呵,婉郡主说,那些人很有分寸的。”

“之所以关门,就是因为老夫人病倒了,她精力不济,没有新图样。所以·······”

林清樾摆摆手,“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吴顺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并将所有伺候的人都领了出去。

屋里没人后,林清樾丢下手里的奏折,无力地靠在椅背儿上。

婉儿,你就那么想离开京都,离开朕的身边吗?

他知道,王家那些人找她的麻烦,就是因为西凉镇的事情。

他们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