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生气的将手里的奏折丢在桌案上,“有事说事!”别扯这些乌七八糟的。

那位老太监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老奴曾听先皇说过一句话。”

林清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位老太监也不介意,“先皇说,人可以有弱点,却不可以有软肋。”

说完后,便躬身一礼,转身消失了。

若不是桌子上的那杯茶,定然会以为是幻觉了。

林清樾盯着那杯茶,心里翻腾的厉害,竟然是这个老货出的手?!

难怪他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出一点名堂。

他的心,如被油煎一般难受。

他想怪,却不知道该怪谁!

怪父皇当年把他送走吗?

好像是了,若不是那样,他怎么会遇到婉儿?

可他那也是为自己好,若不是被送走了,或许活不到今天。

可既然他这样疼自己,为何还要留给人监视自己呢?

越想,他的心越不舒服。

越想,他的心里越难受。

“婉儿·······”他轻轻地喊着这个名字,“难道朕真的要失去你吗?”

他不想,也不舍得。

可那老太监的话适时的出现在耳边,“先皇曾说过,一个人可以有弱点,却不能有软肋。”

软肋?

弱点?

两者之间的区别便是弱点或许会被人利用,可也让人放心。

毕竟有弱点的人,才让人觉得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可软肋就不同了,若是被人抓住了。

那定然是一退再退。

再者,软肋本身也会受到伤害。

没错,木婉便是他的软肋。

那位洒扫太监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那两次是他出手,或许是手下留情了。可若是王家那边······

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他抬起双手,用力地揉揉脸,想让自己精神一些。

可手覆在脸上时,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

索性他也任性一回,就捂着脸,大哭起来。

待御书房里的哭声渐熄,又过了一会儿。

那位老太监双手抱臂,佝偻着身子,对抱着拂尘傻站着的吴顺淡淡地说道:“进去伺候吧。”

啊?

吴顺差点把眼珠子飞出去了,他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现在进去,不是找死吗?

那位老太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爱去不去,懒得搭理你。

溜溜达达地便走远了。

唉,怎么就走了?

你多说两句会是啊?!

哪怕是一点提示也可以啊!

老不死的,拽什么拽······呃,他一口气差点卡住了,没有喘出来。

那位老太监的眼神太冷了,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难不成,他听到了我的心声?

这老家伙也太······瘆人了吧?!

心下一慌,连忙正正帽子躲进了御书房里。

“吓死我了!”门合上那一瞬间,他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以后惹谁,都不能惹他!

“谁在那里?!”林清樾冰冷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都是惹不起的主儿!

吴顺心下一跳,连忙答应道:“是,是老奴。”

他一路小跑地跑了过去,“陛下,您有何吩咐?”

林清樾淡淡地说道:“上茶!”

吴顺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连忙收起眼神。就想那杯茶也能杀人于无形一般。

他知道,那个老货是先皇的暗卫,手段毒着呢!

也是,陛下不喝他的茶就对了。

··············

“这是怎么了?”木婉窝在躺椅上吃蜜饯,看着那些小宫女太监们的脸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小雅自己捧着盘子吃得欢快,“有银子拿,自然是高兴喽!”

“什么银子?”木婉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今天可不是发月钱的日子。”

“难不成·····是有人发银子?”

“哎呦,姐,瞧瞧你满眼放光的样子,像是没有见过银子似的。”小雅满是嫌弃地看着她。

“发银子啊!”木婉兴奋不已,“快说,谁在发银子,在哪儿发?”

“你要去领啊?”小雅拧着眉头问道。

木婉:“怎么了?不行啊?”

小雅无奈地说道:“姐姐,咱能矜持一些吗?你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郡主,怎么能如此见钱眼开呢?”

木婉:“谁不喜欢银子啊?”

小雅:“你说得没错,是谁都喜欢一直,可好歹你······算了,不说了。”

木婉:“不说也行,你就说为何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