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又坐了会,觉得自家的火应该也着起来了,起身准备回来做饭,陆战国没找来,估计又在办公室有公事耽误了。

顾小北刚到家,把炉子上的开水灌进暖瓶,刚灌完,门就被猛的推开。

覃喜妹怒冲冲的说:“战国昨天说你们出去,也不能一出去一天啊,我都来多少趟了?”

“袁姨有事?”顾小北挑眉,把热水壶放地上说。

“没事就不能来了?再说了,我不是让战国安排我见一下袁野她们吗?不答应就算了,还一整天不见人影,这是不是躲着我的意思啊。”覃喜妹咄咄逼人的说。

顾小北无语了,这真是胡搅蛮缠啊,淡淡的说了句:“我听战国说,袁叔明后天就到了。”

覃喜妹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气哼哼的往小床上一坐,也不吭声。

顾小北也懒得搭理她,天都黑了,赶紧系上围裙,和面洗菜做饭。

覃喜妹见屋里没有九儿,忍不住开口:“你养那小丫头呢?可别养个白眼狼在家。”

顾小北听了,一口气堵胸口,不觉拉下脸:“袁姨,孩子小,你别什么话都说,再说我养九儿,也没说非要图什么啊。”

“我以为你不能生,要养个丫头充数呢。”覃喜妹见顾小北生气了,撇着嘴说的更欢了。

顾小北心里冷哼,这是想给自己添恶心啊,不怒反笑说:“我能不能生,只要战国不嫌弃就行了,只是袁姨,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关心袁野她们俩个?”

覃喜妹一听,恨恨的瞪了顾小北一眼,不再吭声。

陆战国回来,就见默不作声做饭的顾小北,和坐在小床上,气哼哼的覃喜妹。有些头疼。

顾小北怕在屋里炒菜油烟太大,在过道里炒了菜,在屋里炉子上烧了锅开水,下面叶,她总是把面和的有些软,擀不成面条。

陆战国跟覃喜妹打了个招呼,转脸问顾小北:“九儿呢?“

“和小东玩呢,凤梅说她今天包白菜粉条包子,让九儿在那吃饭。”顾小北搅着锅里的面叶说。

覃喜妹不死心的又问陆战国:“战国,我真的不能叫袁野姐俩吗?”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陆战国摇头:“不能。袁姨,袁野她们犯的不是小错,你要理解。”

覃喜妹抹抹眼泪,她怎么不懂,她就是想胡搅蛮缠一番,看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袁叔哪天到?”覃喜妹抹完眼泪道。

“后天上午,我会安排人去接的。”陆战国说着,过去帮顾小北把锅端下来,放一边的小铁架子上。

吃了饭,陆战国送覃喜妹回招待所,路上覃喜妹又是忍不住一顿叨叨。

顾小北收拾饭桌,就听隔壁向敏家传来大嗓门的骂声:“放那水缸怎么了?我家门前地儿,就是我的。碍谁事了?”

“妈,这楼道是公用的,不是谁家的,明天还是挪屋里来。”郭华强有些无奈的说。

“行了,我今天刚来,你就数落我多少回了。向敏啊,你也别天天躺着,怎么那么娇气,到时候生孩子都生不出来,小心医生拿剪刀给你豁开肚皮……”

向敏躺在里屋,听婆婆丁桂芝这么一说,气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顾小北听不清郭华强说了什么,这婆婆丁桂花说的,她可听的一清二楚。暗自想着日后还是躲这老太太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陆战国送完覃喜妹回来,顾小北正在给毛衣上一边的袖子,另一边的李凤梅已经帮她上好。

“正好,一会儿把袖子安好,你穿上试试,这可是我的处~女作。”顾小北得意洋洋的说。

陆战国却听~女这个词,有点尴尬,不太理解为啥织毛衣是处~女作。

顾小北低头把最后点线头咬断,抖了抖毛衣,自己很满意的乐着。

“快穿上试试。”顾小北帮陆战国套身上,拉展。原本得意的小脸垮了下来。

毛衣按葛春玲起的针数织的,只是顾小北手劲不匀,毛衣织的有些大,有的地方,还有点鼓包。和顾小北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不起啊,这次没织好,回头我再织一件。”顾小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的媳妇都手巧的厉害,她这也太挫了,回头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陆战国看着顾小北失望的样子,低头看看身上的毛衣:“挺好的,大点没关系,天冷了,里面还可以加件绒衣。”

顾小北瞪眼:“你这是在安慰我?”

陆战国点点头,有些纳闷,没说错啊,天冷里面加件绒衣,刚好。

“你这安慰人的话,还真特别。”顾小北噘嘴嘟囔。抬眼看着陆战国茫然的样子,叹口气说:“你应该这么说,这是我媳妇织的爱心牌毛衣,穿在身上,暖在心里。”

陆战国默了,这样的话,他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只是低头看着顾小北,目光软软如水。

顾小北咂咂嘴,看来让这嘴笨的男人,说句情话,太难了。

“好了,我去叫九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