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都没有。

他话音方落,面前敌将便是大喝一声“杀!”

二将没许多废话,甚至不顾与王言咫尺之间的刘虞,仓啷两声,拔剑出鞘,一人砍颈,一人捅腰,直取王言性命。

此刻城上城下,敌我两军,皆是看着此处动静。就是如此,他们还是不顾信义,要趁着王言只一人,简单干脆的弄死王言。

今日之祸,全在王言一人,只要弄死了他,一切好说。虽不顾信义,以后出去很难立足,但弄死了王言,他们都能活命。

他们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剑出鞘,便能要了王言的命,他们便可活命一般。

王大将军淡定从容,嘴角的弧度加大少许,这竟是南下以来第一次战斗。

但见大将军不顾身后一剑,迎着砍脖子的那一剑欺身近前,仓啷一声猛然拔剑横隔。霎时间,只听得一声痛呼,面前敌将手中之剑已是掉落下来。随着剑落下来的,还有四只手指,以及淋漓鲜血。

原来是大将军横隔之剑,正格其剑柄,其挥剑奴斩,持剑四指撞上了大将军的剑刃。大将军之剑乃东海麋氏所献,取材九天陨铁,经能工巧匠四九之日打造,锋利异常,无坚不摧,端得神兵。敌将携怨,出手无情,自不留三分余地,收势不及,四指大力撞于剑刃之上,近乎齐根而断。

大将军动作不停,格了这一取头剑,一脚便将敌将踹飞出去,而后回身轻挑,一股柔劲使出,带着偷袭敌将的剑身偏了方向,而后飘逸的垫步近身,只震剑轻轻一抹,已是挑断了这敌将的手筋,随即侧身横踢,又是将这敌将踹飞出去,兀自躺在地上打滚。

….

大将军挽了个剑花,点点血迹甩至刘虞脸上,仓啷一声,已是收剑回鞘。

“贼子尔敢,大将军,黄忠来助。”直到此时,军阵中黄忠的怒喝才响起,但他的动作却是猛然勒住了才冲两步的马儿。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不已……

城上城下之人,皆为大将军武功所摄,一时不知何所言。

王言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对着懵逼的刘虞的说道:“吾知此非刘幽州之意,实乃汝为城中官吏豪强所持,今蓟县降与否,刘幽州一人难决。便不与刘幽州为难,此二人不讲信义,已矢立身之本,寻常定然害民甚矣,吾定叫此二人求死不能。刘幽州且回吧。”

刘虞身为幽州牧,出城带的两个手下都不管他的命,甚至方才刘虞的眼中也有着惊骇,可见如今蓟县已经不是刘虞话事了。

事实上刘虞对此是有认识的,若非如此,适才便不会说什么他自己无惧,从而把他跟城中之人分割开,这是下意识的话,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本来刘虞这个糊涂的聪明人也没什么大用,否则王言现在也不会放他回去,而是直接给抓了。一旦抓了刘虞,用不上十分钟,刘虞在城中的家人,绝对无一活口。

刘虞苦笑着摇头,最终一声长叹,落寞的转身,马都没骑,就这么向着城中走去。

王大将军不管刘虞的落寞,又是拔出了剑,高高的举过头顶,对着城楼仰头大喝:“尔等为何还不行动?当真与城中豪强、官吏死守?彼辈龟缩城中,大鱼大肉,娇妻美妾。尔等固守城上,未必能得几顿饱饭,何必为彼辈死命?吾方才见那军官殴打军卒,尔等刀剑在手,人多势众,如何怕他?杀!杀了他!”

刘虞豁然转头,看着大喝的王言,看着更后方蠢蠢欲动的军士。又是一叹,蹒跚前行。

后方的黄忠见此,转头对传令兵说道:“众军喊杀!”

随即令旗一摇,鼓声大作。军士们挥舞着兵器,愤怒的嘶喊着。

“杀!杀!杀!”

南门只不足千人的军士,喊出的杀意震天响,那是他们不屈的意志。

那个被王言指着的军官眼睛蹬的老大,城墙上的近距离观看形势的官吏豪族亦是忍不住瞪大了眼,他们看着身后紧握刀枪,压抑着的军卒们。

他们感受到了危险,他们忍不住的开始喝骂,那骂声色厉内荏。

终于,有一持枪军卒怒了,他红着眼睛,脖子上爆着青筋,大喊了一声‘杀’!

这一声,喊出了他祖辈百年的屈辱与不甘。他狰狞着脸,紧攥着手中长枪,踏步向前,用着被军官打骂习来的军阵捅刺之法,端正的一枪扎进了面前大骂的官吏的肚子中。

这一声喊,这一枪刺,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更多的大喊声响起,更多的人死于刀枪之下。

….

城头乱起,王言欣慰的哈哈大笑,看着敞开的大门,以及门口扔了兵器,老老实实靠墙站好的守城军卒,回身看着黄忠策马带人冲过来,还不忘给地上躺着的两个已经缓和许多的贼将一人一脚,让他们继续打滚。

至此,蓟县城破!得幽州矣……

暴乱的城池是不能看的,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

城中军卒杀豪强官吏,那都是一窝一窝的杀,上到七十老人,下到未满月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