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池非迟坐轮椅、越水七槻和灰原哀沿路散步,一起到了七侦探事务所。

一辆出租车同时开到街边,龙付了车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下车,快步朝等在院子外的三人走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打招呼,神色严肃了不少,“你们也到了啊,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再说吧。”

“这里的楼梯太窄了,池先生的轮椅不方便上楼,就去我的办公室吧。”越水七槻带路绕过侧院,到了自己定为办公室的房间外,拿出钥匙打开了玻璃门,又把玻璃门拉到最大。

进了院子之后,龙的心情似乎因充满绿色诗意的景致而轻松了不少,进门后还回头看了看院子深处的接骨木,又收回视线看屋里收拾齐整的陈设,“小越水这里收拾得真好啊,不愧是女孩子的事务所,比我们事务所强多了!”

房间一角被吧台隔出一个不大的空间,用来充当烧水泡茶的茶水间。

越水七槻朝吧台走去,微笑着道,“因为我接到的委托不算多啊,平时有很多时间,闲着就想到处整理一下……你们先坐吧,我给你们泡茶。”

“那就麻烦你咯,”龙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杯户侦探事务所最近买了新的咖啡机,改天你们有空去杯户侦探事务所找我,我再请你们喝我做的手工咖啡。”

“只要不是满屋子烟味和麻将声,就已经很好了,”池非迟吐槽了一句,才问道,“你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为什么你说非迟哥需要消化这件事的时间呢?”灰原哀问出了自己一路上的疑惑。

如果不是这句话,她也不会……好吧,她还是会跟过来,不过要是那件事对于非迟哥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她要提前考虑怎么开导非迟哥。

龙听明白了灰原哀担心的问题,伸手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打印文件,提前给池非迟打预防针,“这件事对毛利有点不利,我是说……声誉方面,当然啦,他是无心之举,非迟,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说。”

“好吧……”龙把文件放到茶几上,递向池非迟面前,“我昨天查到了本浦家的地址,去他家附近调查走访,问了周围邻居有关本浦家的情况,大家都说知史那个孩子善良开朗又很有礼貌,可惜从小体质虚弱,本浦圭一郎先生也是个谦虚厚道的人,之后我还去了本浦圭一郎的工厂附近……”

池非迟拿起文件翻看。

前面两页,都是本浦家附近的人对本浦一家的印象。

龙把‘本浦家邻居’、‘本浦工厂员工’、‘本浦工厂外商店店员’这些人的记录都分开记录,总的来说,本浦一家风评很好,本浦圭一郎是个厚道诚挚的人,本浦知史是可爱又懂礼貌的好孩子,本浦圭一郎的妻子在邻居间也有‘和善温柔好相处’的评价。

其中也有提到,本浦知史从小身体不好,在本浦知史去世后,本浦夫妇长期没法从伤痛中走出来,尤其是本浦圭一郎的妻子,从那以后就很少出门,把自己关在家里颓废了很久。

“昨天调查结束之后,我发现他们一家跟毛利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发生在附近的桉子被毛利遇到了,不过既然你委托我调查,我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龙继续道,“而且你还提到了本浦圭一郎给毛利看他儿子的照片,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到了当初抢救本浦知史的医院,想看看是不是跟那个孩子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越水七槻用烧水壶烧着热水,出了吧台,见龙欲言又止,出声追问,“然后呢?跟那个孩子的死有关吗?”

“是啊,当初负责抢救他的医生说,那孩子心脏不好,在家里就休克了,到医院之后,也没能抢救过来,”龙一脸纠结地顿了顿,“我问医生知不知道那孩子跟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有什么交集,结果那个医生脸色变得很奇怪,似乎是难过,似乎又很无奈,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原来当初救护车送知史到医院的路上,正好遇到了j联盟足球比赛散场的时候,很多球迷从球场涌出来,本来路还算通畅,但毛利他……带着一群球迷到机动车道上拦下了救护车,不让救护车走,还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怎、怎么会这样,”越水七槻脸色变了变,悄悄看池非迟的侧脸,发现池非迟还是一脸平静地垂眸翻看调查记录,琢磨不出池非迟的想法,“毛利先生怎么会……”

“我也不信啊,毛利他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他以前可是警察啊,骨子里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就算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球赛,出体育馆时已经喝多了,他也不可能做出拦救护车这种事情来,”龙肯定着毛利小五郎的为人,又道,“医生也跟我说,他们那天其实还接到了一通求助电话,派出救护车的地点就是毛利他们所在的东都体育馆,是有一个老人中暑昏迷了,打电话过去的就是一个散场后出来的球迷,当时那边闹哄哄的,好像还有人提到了毛利,在知史被送到医院不久之后没几分钟,另一辆救护车也把那个中暑的老人送到了医院,陪同到医院的是毛利和两个球迷,毛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