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停在26楼,门打开了。

三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站在电梯外,在看到电梯里满地的血迹、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扶住护栏的清洁员之后,脸色大变,愣在了原地。

“啪!”

第三根绳子被池非迟割断。

电梯只剩一根绳子吊着,失去平衡,一侧重重砸道了电梯井内壁上。

“轰!”

哈迪斯身体被甩得砸在电梯里的时候,隐约看到蹲在顶部上方的池非迟又动手开始割第四根绳子,猛然惊醒,跳出了电梯,挥舞着刀子,踉跄往前跑,神色狰狞地吼道,“滚开!”

站在电梯外的三个男人吓了一跳,还没让路,其中两人就被推倒在地,另一人也一个踉跄,再抬头看时,只能看到哈迪斯那个清洁员打扮的背影。

电梯里,在哈迪斯跳出电梯后,池非迟就停了手,看了看最后那根已经割了一半的绳子,估摸着电梯还能撑一会儿,收起激光笔,轻手轻脚地翻了下去,到了电梯里,一手拖住一个近乎被吓到昏迷的女职员,快步出了电梯。

三人刚离开电梯没两秒,电梯上方第四根钢绳承受不住重量和动荡,沿着切口迅速裂开。

电梯在不知多深的电梯井里急速下坠,很快重重砸在了底部,发出的巨响震得地板都颤了颤。

三个无辜男人被吓得回神,呆呆看向池非迟。

池非迟蹲在颈部流血的女职员身前,拿出随身带的医疗绷带,拆开后暂时帮女职员止血,头也不抬道,“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

受伤女职员脖子上的伤并不深,已经被池非迟止住。

在池非迟说出‘我只是吓唬他、逼他放弃胁迫你们逃走’、‘没把握在他杀死人质之前制服他’的借口之后,两个女职员信了,惊惧被安抚得慢慢平复,三个巧合打开电梯门的男职员也信了,一边帮忙安抚两个女人,一边夸赞池非迟勇气可嘉。

半个小时后,大楼另一侧的备用电梯启用,载着警察、救护队、工藤夫妇到了27楼。

另外,还有半死不活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

池非迟把相同的说辞对警方说了一遍,只不过加上了‘我在控制割绳子的速度、电梯在26楼没停下的话,我也不会再继续了’这类解释。

伦敦警察不知道池非迟有办法跑,琢磨着要是电梯在门打开前坠落、池非迟也会死,考虑到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信了池非迟的说法。

“太险了,小迟的办法也一样,太铤而走险了,”工藤有希子看着救护队带有两个女职员,还是一阵后怕,“我们接到毛利先生的电话之后,立刻和接到报警电话的警方赶了过来,在外面听说电梯发生了坠落事故,吓得不轻呢……”

“就、就是说啊,”毛利小五郎瘫坐在走廊间,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一副虚脱的模样,“我和柯南都已经从安全通道爬到十五楼了,听到电梯坠落的声响,吓得一瞬间就没力气了……”

池非迟:“……”

所以,这两个人就坐在十五楼、等着警方赶到、蹭备用电梯?

不过,想想他家老师平时的懒散劲和柯南的小身板,爬十五楼确实不容易,就在快爬不动的时候,听到疑似电梯坠落的巨响,一下子脚软了也正常。

……

下午四点,一群人到了附近的警局。

警方给池非迟做了笔录,虽然惊讶池非迟太平静,但有推理家工藤优作、日本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一旁解释,把原因归为池非迟的精神疾病,再加上,以事实来看,池非迟避免两个女职员被杀死、及时救助失血的一人,而且曾受歹徒以女职员性命威胁、主动切断了通讯,这是重视两个女职员安危的证明,所以警方没有怀疑池非迟割绳子的动机不纯,主要还是为了询问歹徒的情况。

“身高178公分左右,中等身材,皮肤蜡黄,及肩的中长发,脸型……”

画嫌犯画像的警察看了看画纸上的半成品,笔突然顿住,一脸凝重地看向身旁的上司,“长官,这个人……”

旁边的警长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对面的池非迟身前,“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照片似乎是某个体育馆前的摄像头拍下的,男人没有打扮成清洁员,穿着一身运动便服,头上戴着白色棒球帽,身上挎着运动背包,走出体育馆时,挑衅似的对着摄像头方向笑。

池非迟垂眸看了看照片,点头道,“是他。”

“喂喂,难道这家伙是作恶多端的惯犯吗?”待在池非迟身旁的毛利小五郎问着,发现两个英国警察没怎么听懂他的日语,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工藤优作。

“是哈迪斯,”工藤优作神色平静地肯定道,“就在今天下午一点左右,有人带着孩子找到了街头的巡警,告诉巡警,他们从体育馆里出现时,趁着他去洗手间时,给了他家孩子一张奇怪的信纸,还说了很奇怪的话……”

毛利小五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