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赚钱,找女人。课长,这样的男人,我们真的有必要对他这么上心吗?”

南田洋子瞥了她一眼,摇头道:“即便在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他也是法租界巡捕房地位最高的华捕探长,为他工作的有上万人,他的青帮手下也有数百人,这样的人对于大日本帝国将来维护地方的稳定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王言在帝国的友善名单中,排名还在前列,如果帝国驱赶了英美法三国人,占领了公共租界以及法租界,王言仍旧会是巡捕房的警察,并且我们还要给他升职,给他更大的权力。这样的人不值得争取?愚蠢!

况且他是除了那些爬上法国人床头的女人之外,距离公董局核心最近的中国人。他不去接触情报,不代表他不知道。也许他无意中说出来的一些事,对我们而言就是无比重要的消息,你要引导他。”

想到王言的样子,汪曼春摇了摇头:“他已经怀疑我接近他别有用心,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情报,很难。”

“那就告诉他,你是为上海特高课工作的,难道你对自己的样貌身体没有信心吗?王言是一个好色的人,凭你的条件,难道还比不过那些廉价的舞女吗?你要让他迷恋你。”

“是,课长。”

“不过王言不是了,他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有丰富的知识武装头脑的人。也是如此,这样的人比那些知识分子更加的难对付。所以如果你做不到让他迷恋你,也不能怪你,但是你们的亲密关系一定要保持住。”

南田洋子还是很人性化的,没有强制性的要求汪曼春去必须做到。她也知道,这种事就没有绝对的情况。如果王言真的那么好对付,他们何至于费那么多的周折。

汪曼春再次应声点头:“是,课长,我一定尽力。”

“去吧,趁着你们刚在一起,跟他多接触接触,你可以直接摊牌,他绝对不敢拿你怎么样……”

汪曼春应声离去,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勾勒玲珑曲线的鲜艳旗袍,颠颠的又去到了王言的花园洋房。

这房子压根就没有锁,尽管家里没有人,可也绝对不怕小偷光顾。王言是上海滩的名人,或许数目广大的劳苦大众不知道谁是王言,但捞偏门的地痞流氓一定清楚。上海滩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心里是有一笔账的。王言的家门就算四敞大开,也绝对没有不开眼的敢进去晃悠。

没发现有小贼光顾,更加的没有发现王言回来,汪曼春无聊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她想王言回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她,让王言感觉她已经被征服了……

比起过往的剧情女人,汪曼春确实是不同的,因为王言不仅对她毫无怜惜,甚至还想着什么时候弄死她。不过那怎么也得过两年,那之前还是要好好睡一睡,不能白瞎了这么丰腴的好身体,那是极大的浪费。这是另一个不同,王言纯粹的把这个有故事的女人当工具,他很少这么对待女人。

王言坐在仓库办公室中舒适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吞云吐雾:“康海波知道吧?”

石长兴在大哥面前也是非常自然的没有坐相,叼着大雪茄玩着吐烟圈的游戏:“大人物啊,能不知道么,霞飞路的华捕探长,比您都老资格。”

“弄死他。”

石长兴顿住吐烟圈的动作,坐正身体问道:“挡咱们路了?”

他跟随王言多年,早都过了只能做事,不能多嘴的时期。他是王言手下的大将,经营着很多烂事儿,是核心,有资格知道原因。

王言摇头道:“是刘一统,之前日本人在我家隔壁监听,他先带队把那两个日本特务围住了。后来林鸿远那个老东西被军统制裁,也是发生在他的地盘,他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通知我,让我看了第一现场,心中有数,这不是就欠了人家两次么。

这小子扮猪吃虎,不想跟日本人多接触,我告诉他康海波说动了日本人他就离死不远了,这不是就先下手为强么。由咱们动手,还了之前的人情,省的以后不知道什么烂事儿找到我的头上,把我扯进泥潭里。

动手的时候麻利点儿,往军统的头上按,学学人家的手法,当街就打死他。林鸿远那个老东西是怎么死的,就怎么给我弄死康海波。”

“行,言哥,我这就去安排,明后天就送他下去,运气好的话今天也不是不行。”石长兴应了一声,非常干脆的起身离开,他做事还是非常靠谱的。个人战斗力够用,练形意拳的,枪法也在水准之上。

任务交代下去,王言就没再理会,他只等结果就好。如果弄死一个没有实权的华捕探长,这么点儿的一件小事,都被手下人搞砸了,那王言真的会打断他们的腿,然后将他们开除流氓的。

时代不一样,做的事不一样,所以惩戒手下的手段也要不一样。这个年代的人,有帮会背景的,弄死了绝对没错。就连他王某人被弄死,那都死的不冤,别说那些靠他王某人的牌子作威作福的手下了。他们做的,只会比王言这个大哥更恶。

也是没办法,这时候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