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各自找座位的过程中,王言笑着回复:“都这么的,谢谢你啊,林丁丁同志。”

“大家都是战友嘛,那么客气干什么?你是咱们文工团的人,你有了成绩,我们大家脸上都有光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演出,有的时候还有战士问你呢。”

“战士们确实是热情。”

“那也是你给战士们服务好了嘛,你书多精彩啊,大家都爱听。”着话,林丁丁皱起了眉,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什么味呢?你闻到了吗?王言?”

“还能有什么味啊,他身上的呗。”郝淑雯接话道,“一个多月没洗澡,没换衣服,那身上都是灰儿,咱们这边儿又潮,他都淹入味了。”

在刘峰要死的眼神中,林丁丁凑近了王言,在他的肩膀上闻了闻,道:“这都是你为边疆战士们付出的成绩啊,真是辛苦你了。刘峰也是,他每次出去给团里办事,帮战友们拿东西,也是一身的味,都是付出啊,刘峰,你也辛苦了。”

……“谢谢你啊,丁丁。”刘峰已经不知道该什么好。

郝淑雯和萧穗子对视,俩人都是满脸的嫌弃。

“林丁丁同志的觉悟就是高啊。”王言点零头,看着郝淑雯,“我纠正你一下啊,不是一个月没洗澡,我上个星期才洗的。”

“差啥么?”郝淑雯翻了个白眼。

王言道:“林丁丁同志,我听咱们团里好像有咱们俩的传言呐,对你没有影响吧?”

“王言,都是战友,你那么客气干什么?别同志同志的,多生分呐,叫我丁丁就行,都这么叫我的。”

林丁丁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王言,笑道,“至于你的传言,那有什么的?我在咱们团里的传言还少啊?又是吴干事,又是张医生,还有刘峰,都有传言。上次咱们拉练演出,你不是还看到我跟吴干事在一起呢?那就是他给我采访呢,又送了我一盒罐头吃。

结果。你书的好,文章更是写的好。”

“歌唱的不好?”

“歌也写的好,写进了我们的心里。”

王言哈哈笑,也不着急去打靶,就在这跟这名川渝战士聊了起来。

郝淑雯、萧穗子两人就在一边听着,她们也是头一次认识这样的王言。他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亲和,更是那么的能唠。甚至越聊人越多,吸引了其他的战士过来,王言就那么跟他们嘻嘻哈哈的聊着,给他们散了一圈师长送的华子,越聊越开心。

聊了半,甚至还跟人比划了两手,这才散去。

但是另她们讨厌的林丁丁,却又是黏了上来,不只如此,林丁丁还拖着吴干事。

“王言,你还会武呢?”林丁丁的眼中闪着崇拜。

“要不我每早上起那么早都干什么呢?我可是正经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王言笑呵呵的应付着,摆弄着手上的五六半。

现在部队大规模列装的武器就是五六式,不是半自动就是全自动,手枪则是五四式,也就是俗称的大黑星,因其握把塑料贴片的中心位置有一个五角星标志而得名,一代名枪。

“你真厉害。”林丁丁的十分真诚。

这让后边的吴干事不很开心,王言将一切尽收眼底,笑呵呵的了句谢谢,便过去找了个五十米的靶子打起了枪。

细细算来,他有一百多年没开过枪了。只在疾速追杀的时候,崩洋鬼子崩的都烦了。

第一枪修正了一下弹道之后,他就枪枪十环。要了一把自动的,稳稳的突突了两梭子。又弄着手枪,打了一梭子,都感受了一遍,这短暂的趣味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就在这时,他猛然转头向侧方看去,幽深的双眸吞噬阳光一般,没有感情的盯着那边拿着枪的陈灿。

看着王言突然转头过来盯着自己,陈灿吓的一激灵,随即尴尬的对着王言笑了笑,后者脸上自然永远挂着微笑,只是陈灿无论怎么看,都感觉那笑容是那么冰冷。

他赶紧的转回了头,举枪对着远处的靶子打了起来。

王言呵呵一笑,拿着手枪离开去还枪。

“怎么不打了?”路过萧穗子的时候,她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我晒会太阳去,你们玩吧。”王言对着远处的山坡上扬头示意,刘峰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溢出的悲伤已经淹没了这一处河谷的靶场。

萧穗子跟郝淑雯,包括稍远些关注着王言动静的林丁丁都看到了,全都没什么表示。

王言还了手枪,笑呵呵的跟那登记管枪械子弹的战士聊了两句,这才去到了山坡上,懒洋洋的躺到了刘峰身边,掏出华子点了一支,又把烟让给刘峰。

从来不抽烟的刘峰接过了华子,用着火柴点着了,学着人们抽烟的样子也咝了一口,却是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这就是中华啊?也不好抽嘛。”

“这可是师长给的。”

“就是教员给的,该不好抽它也是不好抽。”嘴上如此,刘峰还是继续的吸着。

“你的对。”王言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