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管事儿,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事事尽付魏忠贤?眼下大明虽危机四伏,却也不是受死的骆驼,没牙的老虎,办事儿自然是有衷心的人手的,所以满桂的密奏当然是直接呈到了他的面前。

“老奴遵旨。”

魏忠贤躬身,双手接过,看了两眼之后这眼睛就瞪大了。

妈的,惯说一向接触不多老老实实的满桂会给他送钱,感情是他妈的在这等着呢。看那写的吧,什么知道建奴权力交接后方不稳,什么知道袁崇焕主议和,什么亡我大明之心不死,还什么在他授意之下,什么圈定地点这那的,还要不要点儿脸了?都是做大哥的,他这个大哥位子还要大的多,谁不知道谁啊。

至于王言能弄到五百多的建奴人头,那就说明杀死的人远不止这么多。魏忠贤不得不承认,这都快被他忘到后脚跟的小子确是个有能为的。

看过满桂的密奏,魏忠贤恰到好处张嘴,瞪大着眼看了朱由校一眼,揣摩上意他很精通。毕竟他这个表情可以是惊讶于满桂的胆大妄为,也可以是惊讶于五百多首级的斩获,这是两个事儿。

确认过后,魏忠贤心里也有数了,当下就是惊讶道:“皇上,老奴没记错的话,这个千户王言是您钦点的,没想到现在又有了如此多的斩获,这已经不下于一场数千人的战斗斩获了。老奴恭喜皇上慧眼识才,为我大明又寻一能打的猛将。”

“哈哈……还是大伴知朕。”听到想听的话,朱由校呵呵笑了起来:“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一切还要等探查清楚再做定夺。大伴,一会儿你派人调查一下。”

他当然知道大明的

魏忠贤躬身领命:“老奴遵旨。”

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无非就是派人看看这一次行动具体的对建奴有什么影响。至于真假,除非满桂疯了,活够了,要不然必定是真。

“大伴啊,这王言这么出息,你说到时候朕要怎么赏他才好呢?”

“王言今年才十六岁,已经位居千户统管千人,已经是皇上对其莫大的重视了。今次又立新功,但毕竟行事隐秘,不便表功。这无功而赏,加上王言年岁尚浅,恐怕其他将领会有一些微词啊……”魏忠贤皱眉说了一番后,紧接着道:“皇上圣心独断,想来是早就计较,是老奴妄言了。”

到底是收钱了,他得讲信用,所以也就是说个实情就得了,还想他怎么着啊。

“大伴,你说的很好。”朱由校一下子笑脸就没了:“哼,一个个的打仗不行,倒还嫉贤妒能,真是该杀。”

也不怪他生气,自从他上位就跟建奴打,一路让人家撵着杀,辽东都他妈的丢了。现在有能打的,还他妈的有微词?

魏忠贤默默的低着头,没有接话。

自顾气了一会儿,朱由校挥手道:“大伴,去让人探查一番,且下去吧。”

“遵旨,皇上,老奴告退。”

魏忠贤走后,朱由校郁闷的刨着木头。他是这深宫大内囚禁的飞鸟,虽是皇帝,可也不能万事随心,都该杀啊……

五天后,魏忠贤将收集到的消息报给给了朱由校。他是东厂提督,东厂是特务机构,那么对大明虎视眈眈的建奴,自然是有人关注搜集情报行刺奸之事的。

自从王言上次去了一把到现在十天时间,那边的那个旗主到现在还疯狗似的派人出去抓人呢。没办法,不抓到了拨皮抽筋刮伤三千刀,那旗主是不会罢休的。

杀了他好几百的战兵不说,还屠了数个村子的成年男丁,而且最过分的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说不好听的,那都是他的财产,损失的都是他。他现在就是个笑话,其他人都在那看他呢,而且他亲弟弟还被弄死了,这他妈能忍?

朱由校听到这么个消息之后哈哈大笑,实在畅快,对建奴就得这么杀。和谈?去你妈的吧,早晚有一天杀绝了他们。

高兴之下,直接一纸诏书送到山海关。

等王言收到消息时,已是三天之后了,距离他回来也已经有半个月了。该说不说的,这传递信息的效率实在是低,太耽误事儿,半个月他都整死多少人了。

圣旨也没说啥,得吧一堆,主要两点,一是表示对满桂很满意,勉励了一番希望继续努力。二是升王言指挥使,实任守备,提领三千兵,还是驻扎在原地。

给传旨太监包了个大红包,王言同满桂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没有多说,也无须多说,干就完了。

至于其他人有没有想法,说实话跟王言关系不大。整个辽东都知道生意是他发起的,或许朱由校、魏忠贤也知道,那么多人承他的情,还有大哥大满桂罩着,就一句话,谁赞成?谁反对?

第二天,王言接收了两个千户的人马,一个同他之前一样,有六个百户,另一个则是五个。王言没动那两个千户,目前都是笑呵呵的,先看看再说。

王言财大气粗,在原本的千户中挑了几个排名靠前的总旗,直接调过来做百户,同时又把之前他手下训练好的一批军户全部充了进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