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他的正妻是几年前病故的,正单着呢。如果又能来个媳妇,还能有助力,当然没什么不好。

老小子咳了一声。

王言拱了拱手,倒是也不见外,掰下了鸡腿啃了一口,好奇的问道:“郡王似是对学生有些意见?但学生思及来京种种,未曾与郡王有所交集,却不知学生哪里得罪了郡王?”

不同于给这些地方代表的信,给盛家的信说的就多了。给盛说的是让他看着安排一下婚事,等过了殿试回去就成婚云云。给华兰说的,则都是一些没羞没臊的话,聊的很不错。

不巧,这一天他在一家做烧鸡很好吃的饭店,带着盛长柏、欧阳发以及小栋梁,四人一人一只鸡,围着桌子抱着啃的时候,一个花白了头发,一直白到了胡须,很有几分富态,但是不难看出身体强壮的老头子背着手走到了他们的桌边。

他之前倒是没有关心过樊楼背后老板是谁,现在看到了赵允让,感觉倒是合情合理,真没人敢动这老小子的钱,不抢别人的钱就不错了。

王言挑了挑眉,一脸的恍然大悟,好像很惶恐的起身行礼:“原来是汝南郡王当面,学生无状失礼,郡王切勿怪罪。小二,再上两只鸡,一壶酒。”

“哦,对对对,我也要给父亲写信,他肯定高兴。”欧阳发连连点头,也是凑了过去。

…。。

至于欧阳修那边,则是说了一下考试成绩,而后又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以及不忘老师教诲云云。

冯京说道:“子言兄,今次相请者必为京中显贵,当真不去赴宴?”

欧阳发笑嘻嘻的对长柏挤眉弄眼:“这下你们盛家可是赚大了,我师兄前途无量的。”

见老小子坐下,王言油着嘴,客气的问道,“不知道老丈寻王言何事?”

不出王言所料,管家才离开没一会儿,就去而复返,言说有人下帖子请范纯仁、冯京晚上赴宴。都借口准备殿试推脱了去。

“好胆,调笑老夫?”

“郡王非小人,何况钱也不是学生花的,更没花到学生身上,郡王如何怪到我的头上?”王言笑着摇头,举起了酒杯,“学生敬郡王,说到做到,仗义疏财,端是令人敬佩。”

王言也去到了桌子上开始写信,他也要给盛、盛华兰还有欧阳修写信,此外还要告诉一下家里的王福礼,以及扬州城的一些士子,表现一下大家的亲近。

“写你的。”王言满意的点头。

他就是带着亲爹的任务过来守着王言的。都到这时候了,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老小子又是一声冷哼:“你让老夫搭了十万贯出去,你说哪里得罪老夫了?”

“你有那么大的脸面,让老夫来寻你?”老小子大马金刀的坐着,他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今日想吃鸡,此间偶遇而已。”

他同赵允让说的最多的,就是鼓励这老小子多做好事,另外又讲了百工,与百业,与商贸,与国家的关系。概括下来,就是一些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理论。目的在于,让这种有钱有时间还有力度的人,投钱搞搞研究,给大宋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还是等殿试以后再说。”冯京笑着说。

欧阳发撇了撇嘴,继续写起了家书……

见范纯仁伸脖子过来看,他笑道:“我要写家书,告诉父亲还有大姐,姐夫会试夺魁,让他们安心。”

扬州是他的基本盘,方方面面必要维护好。以前靠着才名,以后他就正经是官身了,还有靠山,对于扬州的地方生态还是有很大影响的,他的意见是要被参考的。

赵允让知道王言是给他戴高帽,但是他还挺喜欢的。而且该说不说,他的钱真没用,无非就是家里人铺张而已,倒真不如给那些孩子们花了,还能买个好名声。当然,若是让他自己吃糠咽菜,那是一定不干的,他是要吃肉的。

“想是京城太大了,人们行动有序,便也难知此处。只要打问一番,总能找的到,此处乃是京中士子告知与我。”

至于赵允让是真的偶遇,还是假的偶遇,借此来当面看看他王某人到底如何水平,给赵曙物色一下班底,也或许是真的感兴趣,就是单纯的想要见见。这些王言都是无所谓的。

就像他说的,皇储的事情,也不是他该掺合的,跟他真没关系。纵然是有朝一日进了中枢,只要不耽误他改革,皇帝谁做都行。这点他是有信心的,毕竟他王大忽悠的功力那是非常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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