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

安排了一下,王言也没见什么使者,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一百亲卫出发前往高阳,那是同袁绍交战的第一线,调来了太史慈职守,将黄忠调回去守着徐水。

太史慈今年也三十多了,跟了王言八年多,正经的老班底。能打,有脑子,也年轻,要不然前几年王言也不会让太史慈挑大梁,单独带队去夺雁门关。

不过这小子比较闲,什么事儿都有从军司马处理好了,他呆着也没意思。换了防之后,自己带着一个百人队过去找人单挑去了,给敌将打的狼狈而逃,从此再不出来单挑,也是那个时候,王言才知道对面的守将是张。

赶了四天的路,在第五天的时候,王言带着太史慈去叫阵了。

两军相隔只有五里,到处都是斥候,太史慈也没搭理他们,因为王言早有指示,让这些当兵的好好看看他们这边过的什么样。要不然太史慈早动手了,毕竟这边的斥候游骑,那可是战斗力最彪悍的。三两人一伙,就敢深入上百里刺探敌情。

所以王言这边刚有行动,对面就紧急集结,严阵以待,张还是比较稳的。….

等到了对面的军营驻地,上千大军已经前出一里等着了。

王言不是过来打仗的,今天并没有披甲,仍旧是不变的那么一身装扮。太史慈倒是披了甲,跟在王言的身后当保镖,两人一起缓缓的打马上前。

太史慈喊道:“天武大将军亲至,张近前说话。”

话音落下,就见对面有些乱糟糟,都是不让张出来的。这是该有的警惕,毕竟王言是真的能打,太史慈张也干不过,容易被活捉了。

过了一会儿,张才带着两个副将近前。

“张见过大将军。”他十分的懂事儿,骑在马上,像模像样的给王言拱手见礼,随即问道,“不知大将军寻某何事?”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答非所问:“不知如何看我?”

对于王言知道自己的字,张并没有什么意外。虽然不知道王言为什么这么问,但不过是见招拆招。

他说:“将军有吞吐天地之志,更有治世之能,某相拒于此,多见将军治下实情,某深感敬佩。”

“以汝之见,吾能得天下否?”

张默然……

这话他不敢说,尽管他也觉得王言只要稳扎稳打,真能得天下,但他不能说出来,否则那不是就标上袁绍了么,那以后还怎么干。

王言也没在意,又接着说:“以汝之见,袁绍能得天下否?汝出身寒苦,当与我同道。袁绍麾下多豪强之人,彼辈如何重视尔等?纵汝今后建功立业,封拜官爵,自成豪强,然今之豪强何能相容?汝非彼辈中人,彼辈必排挤于汝,难承大任,难受重用。若非如此,何用尔来防我?

汝出身寒苦,汝之麾下亦皆黔首、流民,何必为袁绍卖命?吾之道在于人民,皆为似我等出身之人谋福祉,吾之军保家卫国,守土安民,乃堂堂正正之师。人皆言我乃反贼、蛮夷,然彼辈滥杀我等,何以自诩文明知礼?汉失齐鹿,有德者居之。大德在我,大势在我。须明形势,弃暗投明,与我一道,共逐天下。”

张更加的默然,这让他咋说。袁绍心眼儿可不大,万一谁透露出去,他差不多是废了。

他长出一口气,问道:“大将军来此,究竟为何?”

王言并没有在意,将手中早都拿着的锦囊扔给他:“此乃曹操之书信,欲与我结盟,共伐袁绍。汝将此信交予袁绍,另传吾口信,若欲使我罢兵,当送五十万百姓,兵退二百里。若不从,当起兵伐之。吾在此等候,半月之内未有答复,吾当兵取冀州。”

张愣了一下,这是趁火打劫啊,他拱了拱手:“大将军放心,某一定带到,这便告辞。”

“吾所言非虚,当思之。人生在世,贵在自知,螳臂当车,非英雄也。”

“告辞。”张拱了拱手,打马转身就跑,他可不能听了……

太史慈问道:“将军,若他不投,彼时刀兵相见,我当如何?”

“不必留手,保己身之安为要。”王言瞥了他一眼。

太史慈读懂了大将军的眼神,意思是‘别说废话’,他笑了笑,转而又问:“若袁绍不从,当真兵取冀州?”

“见机行事。”

说罢,王言调转马头,骑着踏雪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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