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她又连忙收手,退开两步,目光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歉然。

高务实苦笑道:“看来我要仔细考虑考虑……”

黄芷汀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双眸中惊恐之色陡升。

高务实却接着道:“……是不是应该找人教我几手擒拿格斗什么的。”

黄芷汀才知道是虚惊一场,但仍然后怕不已,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高务实不禁苦笑,假意叹道:“哦,那还好,这你要是故意的,我不得当场交待在这儿了?”

黄芷汀又是尴尬,又是担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得了,得了。”高务实笑起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个炮仗,一点小事都要生气。”

黄芷汀见他不像作伪,总算放下心来。

谁知道高务实接下来却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不过,你得再坐回来。”

黄芷汀顿时又面色发红,犹豫着不肯上前。

高务实这次却不肯退让了,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黄芷汀悄悄瞥见,知道这是逃不过了,把眼一闭,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上前两步,马上就被高务实如先前一般拉到他怀里坐下。

高务实见她不仅闭着眼睛,还紧紧抿着嘴,简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道:“不过是坐一下,又不要你动……呃,我是说,又不做什么别的,何必这么紧张。”

好在高务实这前半句,黄芷汀根本没听懂,只是面红耳赤地道:“子……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呃……”

看来读书也未必都是好事,这都开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高务实干笑道:“礼者,因时而变,因人而异……这个我将来再和你解释。”

这位穿着坐蟒袍,正儿八经的衣冠禽兽,此刻恬不知耻地环抱着黄芷汀纤细的腰肢,故意义正辞严地岔开话题道:“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黄芷汀的脑子比他还乱,再加上还紧张之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说到……治标之法。”

“对对,治标,治标。”高务实轻咳一声,假作肃然模样,道:“治标之策,其实就四个字:公正,有序。”

黄芷汀的紧张感被思考取代,想了想道:“公正倒是还好理解,但何为有序?”

高务实道:“有序,就是一定要保证我方占领区法度严明。不能因为是战乱时期,就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对于那些趁火打劫、聚众闹事,甚至奸淫掳掠的不法之徒,一定要坚决而且迅速地予以惩处,特别是要公开惩处。”

黄芷汀这下子明白过来了,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就是要让当地百姓觉得我们比莽贼更好,更……”她说到这里,似乎一下子找不出一个最合适的措辞。

高务实帮她补充道:“更像一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胜利之师。”

“对对对,我正是此意!”黄芷汀马上高兴地道。

高务实心中暗笑:这个总结到位吧,简单而精辟,党的高级政工干部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黄芷汀高兴起来,忘记了眼下还坐在高务实的腿上,兴奋地扭动了一下娇躯,又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到时候可就不能久留一地了,最好是把整个南缅甸的勃固旧地都光顾一遍,还要设计好进军路线……”

高务实舒服得都闭上眼了,心道:我现在的进军路线倒是挺准,可惜进不得……

黄芷汀本来正说得高兴,忽然发现高务实没有反应,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忽然面色一红,气得暗暗咬牙,轻推了他一下,娇嗔道:“你怎么不问我要设计什么进军路线?”

高务实连忙睁开眼,胡乱道:“哦,对,要设计好进军路线……”然后一愣,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黄芷汀知道他刚才心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只是现在却不敢再刺激他了,只好强忍着羞意,白了他一眼,道:“你那时候和我说,打仗最好是能做两手准备,尤其是要‘未虑胜,先虑败’,所以我还得考虑万一整个计划都不顺利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正事,而且还是要紧的正事。高务实马上把绮思放到一边,认真地道:“此言有理,你有什么考虑?”

黄芷汀又想起身,这次却被高务实按住,道:“别想溜走。”

“我是要拿堪舆图给你。”黄芷汀又羞又气。

“那不必了。”高务实傲然道:“天下虽大,尽在我心。你只管说,说到哪我都知道。”

这话倒不是瞎吹,全球视角的策略游戏玩多了,的确能办到,只是各地区不能过于细化罢了。

黄芷汀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崇拜,但马上想起正事,便点头道:“那好吧……你有没有注意到,勃固的位置,其实距离暹罗并不远?”

高务实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

黄芷汀点头道:“不错,我觉得这一点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