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叶如妙拿起一旁的碗,里面白净的水看着没什么特别,蹲下身来从腰间抽出一张锦帕,放到碗里浸湿。

放下碗,摊开浸满了水的锦帕贴在宋娇脸上的伤口处,全部覆盖。

“啊......”宋娇再次发出痛喊声。

“这个呢是盐水,我在里面放了好多好多的盐,你看......”叶如妙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碟子,里面还有许多的盐(不要纠结为什么有盐,谢谢),“那儿还有好多,这样浓度的盐水给你敷伤口,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宋娇眼底溢满了恐惧和痛苦。

“在盐和烧酒之间,我可是特地选了盐,毕竟这烧酒先疼一阵后面还能凉悠悠舒服得很,我也不像是那种愿意让你舒服的人,三公主觉得呢?”

“你是恶魔,是魔鬼……”宋娇捂着脸,痛苦万分。

“和三公主扎我掌心,在我指腹和指甲间弄扎进去,我这些都是小儿科,十指连心啊……三公主可能不知道多疼,没关系,很快……我会让三公主也尝尝这滋味的。”

“你......”

叶如妙观赏着她痛苦难受却又挣脱不开的可怜模样,直到响起敲门声,“叶姑娘,殿下来了请您过去。”

“知道了。”

宋娇听到声音,又听到太子来了,想也没想的呼救,“来人啊,救救本公主,救......”

“求救?”叶如妙满脸不屑,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宫女福了福身将身子侧开,目光根本不看屋内。

“本公主是父皇的三公主,只要你救了本公主,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等着你。”宋娇不死心地继续呼救,想要站起身来,可身上的绳子箍住了她的自由。

“叶姑娘还是快一些吧,别让殿下等着急了。”宫女像是聋了一般听不见宋娇的话,而是催促叶如妙。

宋娇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成国最受宠的公主,往常这些宫女太监见到自己,哪一个不是卑躬屈膝逢迎讨好?

现在却成了这样。

“把这里给我守好了,一会儿我要是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后果你们知道的。”叶如妙威胁一旁守着的宫人。

“是。”他们齐齐称是。

正殿内。

宋忪背着手来回踱步,想见叶如妙的心情有些急切,明明才见了不久,可他就是还想见她,他也知道对方还是个孩子,这样的想法要不得,但是有些念头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殿下怎么来了?”叶如妙抬步进殿,脸上带着笑,“要是殿下有什么吩咐,让人带个话我直接过去找殿下便是了,还劳得殿下亲自跑一趟。”

宋忪不好意思地笑笑,“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情,刚和父皇聊了一会儿,就想着顺道过来看看你,这不......一不留神就走到了这仁景宫。”

“殿下折煞我了。”

“嗐......说这些做什么?过来坐。”宋忪招呼她坐下,“怎么样?宋娇可还让你出了些气了?若是还不解气,只管说,包在我身上,我那儿还有许多折磨人的法子。”

“当初她敢那么对你,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千万别放过她。”

叶如妙挑了挑眉,“那可是殿下的亲妹妹,殿下这番话真的合适吗?”

“母后就生了我一个,我哪儿来的弟弟妹妹?”宋忪说的是真话,他从未将宫内的其他皇子公主当做弟弟妹妹。

“殿下还是说正事吧,总不能真是顺道路过。”

宋忪,“......”

他说的话可信度这么低吗?

“就是来和你说一下,父皇得到消息皇叔醒了,他们去了江南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如今我们都在怀疑他是装的。”宋忪挑了一个话题来说。

“装的?”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装的,但是从收到他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后,我们就一直半信半疑。”宋忪挪了挪屁股,挨着叶如妙更近一些,“皇叔打仗从来都是稳中求胜,绝不会像这次这样冒进。”

“做这样欺君的事情,为了什么?”叶如妙反问,“为了叶嬉一个女人?”

虽然这样猜测可叶如妙自己都不信,圣暿王的名声如何,即使再喜欢叶嬉,她也不信他会为了叶嬉做出欺君的事情来。

更甚者边关战事,岂可这样儿戏?

“我猜应该是。”宋忪点头,“你不知道皇叔对叶嬉的感情,所以不理解皇叔到底有多固执和情深。”

“我知道。”

“啊?”宋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知道圣暿王对叶嬉的感情。”叶如妙讥讽,那可是个为了叶嬉把已经当了皇帝的宋忪给拉下来的人。

如此想来这欺君也算不上什么了。

“你知道?”宋忪眼中全是怀疑,“你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重点。”叶如妙打断他,皇帝到底为了什么一直忍着宋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