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奉仪最好是祈祷青嫔不会破相,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然的话就算是殿下放过您,想必青嫔也不会善罢甘休,样貌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不用奴婢同叶奉仪强调吧?”春北声声质问,叶如媚捏紧了裙摆。

这身衣裙还是昨夜在大远居留宿,叶如妙给她的。

经历了被捆,从大远居到宗正府,再回到东宫,最后到这荒芜的西厢房,她的衣裙早就已经污迹斑斑,连本身的衣料都看不出来了,更别提光鲜亮丽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一群人午膳都没用,三个女人......不,好几个女人即将在这里就要上演一台戏。

春北说完看也不看叶如媚,扶着倚音进了屋。

巧青斜靠在椅子上,阿华给她捂着伤口,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方才流血的痕迹还在脸上,看着很是渗人。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连带着被叶如媚给砸了的陶瓷摆件一起都不超过十个,一张床一个柜子,梳妆台,正屋内一个饭桌就这样了。

一眼就能将整个屋子看完,真的是算得上寒碜了。

叶如媚站在最后,虽然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但是刚才春北的话她知道不是危言耸听,巧青在太子那里是得宠的,若真的有什么,太子和巧青都不会放过她的。

以她如今的地位,巧青想要弄死或者是弄残她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吗?

“那富贵菜的叶子能止血,阿华给你青嫔捂住,等大夫来了再做处理。”春北见阿华有松动的迹象,叮嘱。

阿华听话的又用上力道给巧青摁住。

叶如媚纠结了一番,扒开人群走上前,憋了许久总算是憋出一句话,“你......你没事吧?”

巧青怒瞪着她。

“你看我家主子像是没事的吗?”面对叶如媚,阿华又变了个样,“若是我家主子有个好歹,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外面有人啊,谁让她站在屋子外面,好巧不巧的就砸到她了呢。”叶如媚给自己辩解。

“你的意思是怪青嫔自己了?”阿华直起身子,手里还捏着春北的帕子。

“阿华。”春北轻声呵斥。

阿华看向手,又给巧青摁了回去,“叶奉仪的模样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如此这件事就禀告给殿下,让殿下定夺。”

叶如媚刚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若是能见到太子,动了动嘴的她把话给咽了回去。

“大夫来了。”东宫内配有专门的大夫。

侧妃以下的嫔妃都用东宫内的大夫,只有侧妃以上的才能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诊把脉,很快,大夫就来了。

给巧青查看的时候,连连摇头。

众人的心思不一,唯有巧青自己心里担忧慌乱,大夫这样摇头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没了声音,若是再破相,她真的忍受不了,在太子那里也就到了头,位分也不可能在往上了。

这时候的巧青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太子那里遭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

“青嫔的伤口很深,虽然止了血,但是又长又深的伤口不好处理,一个不小心就会留疤,方才我仔细看了看,里面好像还有瓷器的残碎,若是不弄出来,以后伤口会反复更加折磨人。”大夫一边检查,一边说着。

叶如媚才是真正的慌了,“大夫,你再好好看看,这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该不会是你唬人的吧?”

大夫闻声看过去,原来是从庶妃降到了末位的叶奉仪,脸色垮了下来,“叶奉仪要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大可以让人去请太医来,我不治这伤便是。”

说罢,大夫作势要站起来去拿药箱离开。

叶如媚,“......”

这话什么意思?

别说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奉仪,就是她是庶妃的时候,都请不到太医过来,除非是太子下令,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大夫也能随便拉踩她了吗?

“叶奉仪还是安静一点好。”春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对大夫说道,“东宫内我知道大夫的医术过人,青嫔的伤交给大夫很放心,只是这里到底是简陋了许多,想必大夫也有许多工具没有带上。”

“这样,阿华先扶着青嫔回去上林苑,大夫也回去带好工具带好徒弟过来,再好好给青嫔医治这伤,你们觉得呢?”

春北清清亮亮的声音让人感到安定,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决定了。”春北继续说道,“阿华,让宫人给青嫔准备些吃食,午膳还没有来得及用,方才又流了这么多血,一会儿回去可不能饿着肚子。”

“我明白了。”阿华应声。

而后,大家开始行动。

巧青由两个宫人扶着慢慢回去了上林苑,大夫也离开了西厢房。

......

屋内剩叶如媚和倚音奴仆两人。

春北扶着倚音坐下,“叶奉仪今日行事鲁莽,才被殿下降了位份,就该老老实实一些,不仅没有收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