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楼中宾客一个个都惊惶莫名。

江舟连头都未抬,轻轻一跺足,摇晃的月明楼顿时稳住。

“本侯还未找你,你倒敢动手?”

水浅浅淡声道:“上回比试,未有结果,今日正好比过。”

“呵……”

江舟轻声一笑,伸出一指,往杯中轻轻沾了一下。

屈指一弹,一滴茶水射出,竟然是瞬间变成了一柄带着茶色的剔透水剑,朝水浅浅缓缓刺了过去。

一剑绘江山,万里江山如画。

血海滔滔,绘出山河万里,白骨遍地,尸山重重。

恐怖的剑意令得一旁一言不发的五色剑士也猛地站起。

水浅浅面色大变,双拳齐出,急如骤雨,刹那间打出百千拳,拳势铺天盖地。

只是一瞬间,水剑已经刺来,漫天拳影,便如镜花水月一般,骤然破碎。

水浅浅闷哼一声,浑身一抖,旋即如同瞬间被抽去全身气力,萎靡了下来,脸上血色也肉眼可见地消退。

江舟收回手指,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风轻云淡,说道:“本侯曾说过,你们道门七子若输了,人就是本侯的了。”

“不过你这人太过下作,本侯所不耻,要你也无用。”

“本来你做什么本侯也不想理会,你暗算的那两人也与本侯素无瓜葛,不过,你既然出手了,本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正好素霓生和林疏疏却是恨你入骨,很不巧,本侯与你没有交情,却与他们二人有交情,只能算你倒霉。”

“我也懒得杀你,他们二人自会去寻你,能不能生离阳州,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走罢。”

说罢,挥了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般。

水浅浅毫无血色,惨白的绝色面庞,突又变得一片血红。

也不知是伤的还是羞的。

江舟转眼看向一旁满脸惊色的宋荣,正待出手。

那五色剑士却同时跨出一步。

江舟笑道:“怎么?你们稷下学宫也要管闲事?”

五人齐声道:“天波侯,今日之会,是我等作保,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不能伤了半根毫毛。”

“待我等不在之时,天波侯想做什么,也与我等无关。”

“现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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