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下一口气。

一辆车架由军阵护持,来到数里之外。

萧别怨立在车驾上,手执如意。

一袭青衣飘飞,在这血腥沙场之上,仍是一副风雅之态。

他手中如间轻拍,扬声道:“范太守,东西二营的霸府、铁牢二军如今已尽殁,范太守难道还要死守孤城,作困兽之斗么?”

“竟要不顾这满城官民性命,要以吴郡百万生灵,来成全范太守一人的忠臣名节?”

“住口!”

谢步渊上前几步,染血长刀直指,大骂道:“畜生!难道以为你等兽行能瞒得过天下人?”

“清河诸城,本已出降,你等竟然仍不放过城中百姓,满城上下,皆被尔等畜生屠戮诛绝!”

“这般倒行逆施,伤天害理,也有脸敢自称靖难之师!”

“我呸!”

他狠狠啐了一口。

萧别怨轻拍如意,不以为意地笑道:“谢总捕此言差矣,此事我家殿下早已查明,南州之地,实有妖人作祟,以活人炼尸军,聚以成军,”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前刺史鲍信,此人大奸似忠,大恶似善,早早就暗中聚拢流民无需数,提炼血煞,屠城之举,正是其的炼尸军所为。”

“尔等身为郡首之官,却任由其坐大,实为失察渎职。”

“我家殿下举兵,实为拨乱反正,怎称不得义师?”

“殿下实爱诸位之才,不忍见诸位与此城同归,令萧某务必劝诸位归附。”

“事已至此,萧某便再与范太守诸位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若再不肯降,便休怪萧某言之不预了。”

说完,大军将车驾掩去。

“哼!”

范缜冷哼一声,与诸人回转城中。

临走前,转头看了眼萧别怨身旁一个看似三十许的披甲跨骑的男子。

回到城中。

诸人齐聚,个个面带惨色。

“诸位,如今该如何是好?”

“是死守,抑是出降,总要有个决断……”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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