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存在的。

“母亲……儿子想说,这文章好长啊。”

高承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猜测,自己肯定会被要求背诵。

“长吗?一点都不长啊。”

李沐檀随口便背诵了一大段,就好像这首《阿房宫赋》就是她写的一样。

高承明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李沐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一段一段的背,娘陪着你。你爹是个盖世英雄,世上最好,最完美的男人。我决不允许你丢他的脸!娘以后会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是高伯逸的嫡长子,所有人都会看着你,把你跟你爹做比较。娘不求你超过你爹,但起码,你要看起来像个人样,不能让别人谈论你的时候,一脸鄙夷,知道么。”

高承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本来他还想说话,却看到母亲李沐檀眼中有泪水,最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一句一句的背,背诵一句,娘就给你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好的,娘亲。”

明媚的春光下,高承明在李沐檀的辅导下学习,似乎变成了一幅画,定格在历史的间隙中。

……

夜深了,楚王府的卧房里,激情与喘息终于平静下来,归于沉寂。黑暗之中,高伯逸将李沐檀脸上沾满汗水的发丝捋到脖子后面,有些感慨的说道:“今天你很来劲啊。”

他总不能跟老婆说:你刚刚好骚啊。

那样太羞辱人了。

“阿郎那篇《阿房宫赋》,妾身看了,真是气壮山河。”

她翻了个身,趴在高伯逸身上,黑暗之中,一双大眼睛借着月光,柔情似水的看着高伯逸说道:“阿郎的心思,都在那篇文章里了。”

“妾身从这份邸报里面,我看到了和过去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高伯逸好奇问道。

“王朝气象!”

李沐檀一字一字的说道。

高伯逸心头一震,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就是枕边人。要不怎么说枕头风很厉害呢。

“阿郎接下来,还会有动作吧?这篇邸报,感觉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确实如此。”

高伯逸将李沐檀按在床上,自己则是套了件袍子,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

“接下来,就是新年的京查。凡是不会背《阿房宫赋》的人,全部刷掉,进入备选官员的名单。”高伯逸开玩笑似的说道。

哈?还能这么操作?

李沐檀被高伯逸的无耻给震惊了。

“不好好背我写的文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里。不把我放在心里的大臣,就很有可能会成为跟我作对的人。让这些人从原来的位置上下来,好好反省一下,也没什么不对吧?”

这话说得霸气外露,理所当然。不过李沐檀听着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味。

他喵的,这不就是党同伐异么?跟赵高的指鹿为马差别不大啊!

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啊!真是有点没脸没皮。

似乎察觉到妻子内心的鄙夷,高伯逸在她身上乱摸一阵问道:“当初高洋要是让你侍寝,你可以不去么?假如你没有嫁给我的话。”

那自然是不行的。

李祖娥的姐姐李祖猗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而且高洋是先弄死她老公元昂,然后在灵堂上强行奸污了李祖猗。李祖娥会被高伯逸勾搭上手,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对高洋失望透顶。

李沐檀沉默以对,不过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了。她要是不侍寝,高洋就会杀她爹李祖升!

她还能不去?

“所以说了,我现在让他们背《阿房宫赋》,他们也不敢不背。这就叫降维打击!这个权力,都是我从战场上赢回来的。战场上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回到邺城,也一定得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高伯逸霸气十足,丝毫不掩饰他对于权势的渴望。

赵高当年的指鹿为马,就是要看看谁不听自己的话。但是高伯逸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低级。所以这件事,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民贵君轻么?”

李沐檀试着问道。

高伯逸握着她的小手说道:“这只是一种说法罢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做到民贵君轻,却为什么还要提这个呢?

因为上位者就是国家的表率。如果上位者都把百姓当草芥一般,那么上行下效,下面的人,只会更加猖獗,在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胡作非为。

而他们却不会承担任何后果,那些仇恨,都会转移到你头上。

谁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君王断然没有为臣子背锅的道理。”

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对于君主与百姓的关系,高伯逸思考了很多。他当然不能大喊“英特纳雄耐尔”,或者说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

如果那样,王莽的例子就殷鉴不远。

君主和自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