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众的眼光虽然是雪亮的,但他们的心也是幽默的。还是不要过多的期待比较好,想让自己不倒霉的唯一办法,就是好好的站在高处不掉下来。否则,这世间绝对不缺嘲笑你的人。

“阿郎这一走,只怕要小半年吧?”

犊车缓缓开动,李沐檀轻叹一声问道。其实她还说少了,这一去,不把宇文邕打疼,不收拾掉洛阳的那些人,高伯逸是不可能回邺城的。

好多事情,越往后面拖延就越是糟糕。

“嗯,大概……吧。”

高伯逸没有把话说死。

有些事情,其实大家都明白,说穿了也没意思。

犊车缓缓路过一间略显破败的府邸。虽然残破,但从外面看,就能感觉里面的占地一定不小。

“停一下。”

高伯逸忽然叫住竹竿,在李沐檀愣神的当口,他就跳下犊车,然后凝神的看着府邸那黑漆漆的大门。

“竹竿,你带着夫人回府吧,我进去见个老朋友,等会就回来。”

李沐檀心领神会。

所谓的“老朋友”,未必是朋友,当然,更不可能是高伯逸的妾室或者情人一类的,只可能是跟他有关系,立场却又完全不同的人。

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否则,高伯逸就不会像刚才那样,紧皱眉头不松开。

犊车缓缓离去,高伯逸走到那扇漆黑的大门钱,抓起上面满是绿色铜绣的鼻环,轻轻的扣了三下。

很快,大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满头白发的头,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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