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为一个掌控齐国军政,类似于北周宇文护那样的权臣,又怎么能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对敌人的判断上呢?

高伯逸有些理解,为什么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统帅,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质了。实在是因为打仗是一项高风险高强度的活动,真不是随便抓一个人就能玩的。

尤其是担负全局的统帅,更是如此。

高伯逸好像是跟那张地图杠上了一样,眼睛死死盯着,结果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一赌,赌的很可能就是齐国的国运,若是输了,只怕……十年内都很难翻身。

“阿郎,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呢?”

门外传来李沐檀的声音,不等高伯逸回答,对方就已然推门而入。

“都说书房是男人最喜欢的地方,可这里并不是阿郎的书房啊。”

李沐檀将灯笼放在地上,带上门,慢慢走到那张大地图跟前。

“我有一颗玉石,你猜猜看,是在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高伯逸转过身,伸出两个拳头在李沐檀面前,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妾身猜,应该是一个都没有。”

李沐檀伸出小手,轻轻掰开高伯逸的两个拳头,掌心果然是空空如也。

呃……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妇道人家?

高伯逸疑惑问道:“夫人如何得知?”

“无他,十赌九骗也。既然你让我赌了,那么无论如何我也是会输的,就是这么个简单道理。”

李沐檀淡然说道。

高伯逸脑子里像是划过一道流星,隐隐抓住了什么最为关键的东西,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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