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他前些时日,听说自己的次子段深在邺城朝堂内痛斥自己为乱臣贼子,并断绝了父子关系。

他一面感慨段深终于彻底长大成熟,知道承担家族的责任,一面又深感痛心与无奈。

……

夜里,六镇大营里的士卒们,抬着一筐又一筐的河鱼,准备做鱼汤,就着硬邦邦的干饼,做一顿“美味大餐”。

之前一段的惨败,从骨子里打击了这支“铁军”的积极性,让他们从内心深处,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六镇这个群体,怀疑段韶的能力,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东西。

他们从来没有败得这样窝囊过。

有个正在将鱼抓起来的士卒,伸手将鱼弄出鱼篓,正要丢到汤锅里的时候,鱼的口中突然吐出来一颗珠子,看起来颇为珍贵的样子!

“哦豁?我这是要发达了?家中婆娘估计要乐疯了吧?”

这位士卒笑嘻嘻的将珠子捡起来,没想到,这颗白玉做成的大珠子,已经摔成了两半!手一捏就破开了。

“唉,真他娘的晦气。”

他狠狠的将珠子砸到地上,突然,满地的碎片里面,还有一张纸!

“诶?这倒是稀奇啊,白玉里面居然有纸?”

这位士卒将纸拿起来,他不认识字,转过头对着坐在地上烤火的人群喊道:“谁认识字,帮我看看这张纸上写了什么?

鱼肚子里面掉出来的。”

明明是鱼嘴巴里吐出来的,他却偏要说是鱼肚子里掉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来来,我来看看。”

一个胡须都有些花白的汉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奇怪的是,周围得士卒好像都不认识他,只有这个拿着字条的士卒跟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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