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

“弄成了?”

“嗯,惊马是不成问题的。不过用在人身上,还是不如这蓝色的罐子。”

崔忠心有余悸的说道,似乎相当畏惧这个红色陶罐。

“邺北城的作坊保护起来了么?需不需要我派神策军来护卫着?”

这种要命的玩意,不好好保护起来真是不行。说实话,这玩意用来暗杀,真是牛逼轰轰的。

哪知道崔忠摇摇头道:“目前该作坊对外宣称是染料作坊,平日里有些药石进进出出也不会引人怀疑。

但是阿郎若是派兵保护,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很重要么?”

不得不说,崔忠跟了崔娘子十多年,鞍前马后的,做事顾头顾尾,考虑事情十分周全。保护一个地方,除了让人重兵把守以外,还有个办法,就是……一点都不防备。

这跟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是一样的。

“崔伯说得也有道理。如今事态敏感,低调一点是对的。等这两样东西别人都知晓以后,再保护也不迟。”

高伯逸微微点头说道。

“今夜大雨运输不便,明日雨停,我便亲自押送。夜黑大雨,出事反而不美,仗打起来也不是那么着急的。当年高欢和宇文泰打生打死,一场战役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分出高下来。”

咦?高伯逸听崔忠的口气,对方似乎经历过战阵啊?

不过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以后有机会再打听下吧。

将崔忠送出帅帐后转头回来,高伯逸看着桌案上两种颜色的陶罐发呆。

“要不要……明日拿段韶练练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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