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应该可以理解吧。”

裴让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何止是可以理解,高伯逸岳父李祖升在齐州几乎是明火执仗的练兵,而高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懒得搭理。

事实上,在这个喜欢“动手”而不喜欢“动口”的混乱时代里,世家以家族和依附家族为单位,组建私军,建立邬堡雄霸家乡,几乎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是个人就会这么做,无非是有些规模大些,有些规模小些而已,谁不建私军谁是傻子!

“这个我当然理解,所以呢?”

“于是我们就想办法,在前往晋城的必经之路上,伏击了单人单骑的段深。事关重大,我们不敢耽搁,所以只是问了下他是谁之后,就将其送到邺城来了。”

裴让之的言外之意是:我们并不知道段深是要去晋城做什么!

高伯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论裴让之有没有审过段深(多半还是审过的),他们都会跟高伯逸说没审过。

“此乃生死存亡之秋,属下不敢造次,还请大都督亲自来定夺吧。”

裴让之恳切的说道。

“如此也好,夜深了,裴公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让你侄儿裴矩到我府上吧。我身边正好是缺了个拎包的。”

高伯逸毫不在意的说道。

裴让之虽然不知道“拎包”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自己想要办的事情,已经办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把宝压在侄儿裴矩身上。

他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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